“不读了,我要睡觉了,好困……好累。”
紧绷许久的精神一旦放松,疲惫感便会迅速席卷身体。
就像许久未曾睡过觉似的,一刻也无法等待。
黎原阖上沉重的眼皮,蹭了蹭柔软枕头,呢喃着:“老公,谢谢你哄我。”
不知电话何时挂断,不知对面的人最后说了什么,下一刻已陷入真正的梦境。
身体很沉很倦,失去意识似的,黎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。
恍惚间,他隐约听见敲门声,却连应声的力气都没有。
彻底醒来时,夜幕早已低垂。
起身,随手打开灯,只见满床不堪入目。
一二三……好几个皱巴巴揉皱的纸团,都是他放肆过的证据。
黎原面无表情地眨眨眼,视线一转,瞧见枕头边的宽松短裤,总算有所反应抽了抽嘴角。
他就说睡梦中,总感觉缺乏一点安全感,原来是某处空荡荡的,没个兜处。
一把扯来裤子穿上,下意识吸了吸鼻子,随即脸上的表情又有些微妙。
对于男人来说,房间中那股独特的气味实在太熟悉了,很明显做过什么,还有点浓郁。
他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身上的居家服,同时心虚地觑了眼紧闭的房门,禁不住再次感慨遵医嘱的重要性,“锁上门”真的很重要。
至于服药后的感受。
朴实无华,就两个字,好使。
之后,黎原推开落地窗,让清凉的夜风灌进来销毁气味,再把被褥和地上的纸团扔进马桶冲走。顺便在卫生间洗了脸,整理好形象,他才郑重地打开反锁的房门,神清气爽走出去。
下了楼,瞥一眼墙上的时钟,八点过,竟然这么晚了。
徐妈正在收拾屋子,看见他略微一惊,说道:“少夫人你可算醒了,刚才去叫你半天没人应声。问了少爷才知道你还在睡觉,睡了一整个下午呐。”
“该不是晚上又熬夜玩手机了吧。”蓦地,不知她想起什么,笑容顿时古怪起来,“欸,是我老糊涂了,昨儿您睡的主卧,肯定是晚上太累了。”
“……”
刚才那一通确实很累,黎原懒得和徐妈闲扯,随手在餐桌上拿了个香梨,咬了两口,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本该亮着暖光的小书房方向。
“盛檩呢?”
“少爷出差去了,晚餐前回来过一趟,取了些东西又急匆匆走了,那会您还睡着呢。”徐妈说罢,便将餐桌上的菜肴拿去加热。
出差?
这么突然。
片刻,几道小菜热好端回餐桌。
黎原见状坐下来,一边吃饭,一边胡思乱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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