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子后面还隔着座楼呢，纵是想看个背影也是看不到的，方进石yíhuò间，肖永明带他走到那楼下个门边，看样子这门似乎是那矾楼的处后门，莫不是这肖永明有路子？方进石心中这么想着，肖永明领着他进了这门中，里面间屋子摆了几张桌子，十几名掌柜伙计正在忙活着，里面还有十几名客人有的正在付钱，有的正在等收纸条子。

肖永明走到张桌前，从背后包袱中取了两个大大的银锭按上桌面上道：“掌柜的，我买沉香楼头魁。”

掌柜的拿了银锭掂了掂份量，道：“下注最低银两是三十两。”肖永明又从包袱中拿了个银锭出来，掌柜的这才回头对伙计道：“给这位公子开三十两银两的沉香楼头魁。”边上的伙计上前来收了银两去称。

方进石这才明白，这肖永明是过来押宝下注来了，他押了那沉香楼的勾栏院行首夺得花魁的注，只是这最低的注，如是银两jiùshì三十两，数目也着实不小。

伙计的马上收好银锭子，开了单子给肖永明，肖永明认真的把单子收好放入怀中，旁边早有个伙计等候，肖永明对方进石道：“走吧。”

那伙计领着二人向内走去，穿过处小花园，伙计把二人领到楼梯前道：“二位公子前。”

肖永明领着方进石拾阶而上，方进石末上到楼上，就听到非常吵杂的喧闹声，这楼上地方不小，但也满了人，想来这楼上所的，都是和肖永明样，至少下了三十两银两的注才有资格到这楼上观看。

原来此楼jiùshì矾楼台子前的左楼，此处虽是人，但是却比那原来的wèizhì好上百倍了，台上的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知是那家勾栏院的行首正地唱词牌，在这楼上，基本都能听得到她在唱的什么。

方进石踩了凳子，向下面看去，黑压压的全是人群，仿佛和后世的看戏看电影般，这行首曲即了，台下zhǔnbèi好的红绡抛到台上的不知有少，这行首面带微笑，缓缓有规矩的行礼。

方进石向对面楼中望去，虽说对面的地方和他所在的楼大小是样的，只是那里却只有二十人，不用想都知道是当朝极有权势的才有资格坐到那楼中去了，最靠近台子的处用屏风挡了zuǒyòu，方进石所处的方位看不到屏风处所坐的人，不过想来这里所座的，定是那位名动天下的李师师了。

方进石正在随便观看，旁边的肖永明低声道：“方公子，等下沉香楼行首出来，你尽大声喊价了，肖某势小，只能帮你到此了。”

方进石正看得gāoxìng，忽然给他来这么句，有点摸不着头脑，反问道：“喊什么价？”肖永明诡异笑道：“喊价马上开始，方公子看就知。”

刚才在台上那行首此时已经下台，轮到了下位行首上台，这行首方进石听得是烟波楼的的头牌，也是位明艳动人的女子，这头牌到了台上，行了礼，早有礼司的先是说了通话，然后果然jiùshì喊价开始。

这喊价自最低起的百贯开始，很快就叫到了八九百贯，直至到千贯才由豪客喊停，原来这行首bǐsài完了，就由这喊价最高者直接买走了，不过个勾栏院中女子卖到此种高价，勾栏院自然挣的不少，买者喊得热血，得到对外也有名声，各得其所。

喊价过后，这行首开始表演琴乐歌伎，趁此当机，方进石低头问肖永明：“你认得那沉香楼的行首？”

肖永明笑了道：“自然认得，否则我怎会舍得下如此重注。”

方进石道：“原来你是看上这行首了，却让我喊价，关我何事？我偏不帮你。”肖永明微笑下，却并不接口，不过方进石看他笑意中有些不怀好意，时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这烟波楼的行首表演完毕，后面又来了个女子，方进石看她差不也完成，跳下凳子道：“我去去就来。”他想上茅厕趟，肖永明急道：“下面jiùshì沉香楼了，怎可这时离开。”

方进石不理他道：“你自己喊价就成了，我侍会儿再来。”

人群中忽然暴出yīzhèn讶然的呼声，想来是这位沉香楼的行首上得台子来了，不过方进石已经跳下凳子看不到，肖永明急了，跳下凳子使劲的拉住他的衣服道：“快看看。”

方进石也不由有点好奇，他重新在凳子上，只见位红色衣服的女子已经在台上，她向前行了礼，她所走的每步子都像尺子量好了样，步幅大小不差寸许，行礼的身材僵硬却姿态十分的优美，这女子怀中抱了个琵琶，脸上不喜不忧的。

这女子出现在台上，台前台下立时静了下，接着才有yīzhèn吵杂，她比之刚刚的几位行首来说，仅从仪态和容貌上，已经高下立判，前几位行首和她相比，不过是山野村姑，她才是万鸟中的金凤凰。

那礼司等她行礼完毕，上前向台下道：“这位是沉香楼的行首，云奴儿云姑娘……”不等他说完，台下的喧闹声已经淹没了他的声音，方进石心头呯呯的乱跳，定定的看看台上的云奴儿，直觉得热血上涌，云奴儿在台上，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琵琶，从未向这楼上望过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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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3节归时在社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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