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一弦叹了口气,说道:“爹,您保重,儿子走了。”为了让白中南安心,白一弦没有再说以后继续过来看他的话,也没有再说会救他之类的。
只要他自己知道,自己决不放弃便可以了。
白一弦走出了牢房,刑部的人刚要跟出去,白中南突然嘲讽的说道:“刑部什么时候,行事如此良善了?竟然连我这样的罪犯,也肯放人进来探视?”
明面上是嘲讽,实际上是试探。
那刑部官员一愣,随机说道:“莫非令公子没跟你说吗?这可是宝庆王的面子。
令公子好手段,竟然请了宝庆王一起来,宝庆王的面子,我们小小的刑部,又岂敢不给?”
说完之后,便直接离开了牢房,落上了锁。
而牢狱之中的白中南,眼中却瞬间射出一抹骇人的光芒:宝庆王?弦儿怎么会跟宝庆王搅和在一起?
白中南极为震惊,而且他得知白一弦竟然和宝庆王扯上了关系后,竟然并没有什么期待,反而眼睛深处,有一抹恐惧和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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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白一弦在这里,一定会觉得奇怪。
因为若是普通的犯人,若是得知自己的孩儿跟宝庆王有关,而且关系不错,肯定会十分的欣喜。
甚至会忍不住的产生一种期待,觉得孩子与宝庆王在一起,说不定真的能救出自己。
可白中南自始至终除了震惊,不安,担忧,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。这确实太奇怪了。
白一弦心事重重,原以为会弄清楚白中南的罪名,好想办法帮他脱罪。可他考虑到了一切,却独独没想到白中南竟然死活不肯说,这一趟没有任何收获。
他走的很慢,刑部的人很快追了上来,要将他带出去。
白一弦看着刑部的人,也不避讳,递了一张银票,说道:“麻烦你,多照顾我爹一些,一日三餐,多送些好吃好喝的来。”
刑部官员一愣,摇了摇头,说道:“关在这种房间的人,咱们从来不敢怠慢。”
白一弦又是一愣,但仍旧将银票递了上去,说道:“那就麻烦你,多照看些吧。”
待他收下银票,白一弦才问道:“对了,请问我爹,所犯何罪?”白中南不肯说,白一弦只好跟刑部的人打听。
对方微微一笑,说道:“白公子,咱只是刑部一个小小的官员,像是白大人这种级别的案子,也轮不到咱参与。
所以,咱们并不知道白大人所犯何罪。”
许是看在银票的面子上,对方补充道:“不过,能被关在这种牢房的人,罪名,可小不了。”
白一弦点了点头,这一点,他倒是猜出来了,于是便又问道:“那不知是何人,负责我爹的案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