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一弦进了门,苏奎正在和苏止溪说话,一看到白一弦,顿时喜的什么似的,一下子就站了起来。
嘴上请着安,身体就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:“草民苏奎,拜见大老爷”。白一弦虽然是他的准女婿,可那时候等级制度严明,他一介低贱的商人,见官要跪。
白一弦急忙将他扶起,笑道:“岳父大人快快请起,你这是做什么,如此大礼,岂不折煞小婿了。”
苏奎见白一弦喊自己岳父,心中越发的高兴起来,自得的说道:“我就说,我的眼光差不了。
当初在五莲县,我就看出贤婿乃是人中龙凤,将来一定会入仕为官,飞黄腾达。所以我才愿意将闺女许给你。
你看怎么着,还真让我给看中了,贤婿果不其然的就做了大官。哎哟,这才过了多久啊,就成,就成四品官了。
我长这么大,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官呢。
这可真是了不得,了不得,祖上积了德啊。回头,我一定要好好祭拜一下老祖宗,多谢老祖宗的保佑。”
苏奎高兴的不行,说起话来也是滔滔不绝。
看他如今高兴的劲,好似全然忘记了白一弦当初是个草包,是他为了找个靠山,不顾女儿意愿,执意要将女儿嫁给他。
后来白中南出事,白一弦没了县令公子的这层身份,他又执意想要退婚。
要不是因为他没有儿子,最后想找个赘婿,这才勉强留下了白一弦,否则早就将白一弦扫地出门了。
这些他倒是全都忘了,如今到他嘴里,到成了他英明神武,早就看出白一弦不凡,才将女儿许配给他了。
苏止溪也为他爹的这种做法和行为感到有些脸红,好在白一弦不介意。
白一弦喜欢苏止溪,自然不会为难他爹,只是笑着将苏奎扶起,让他坐下,两人说了会儿话。
苏奎便迫不及待的陪笑问道:“贤婿啊,你看,止溪和你的年龄都已经不小了。很多和你们一样大的,早都成亲生子了。
你看,我特意请人看了一个黄道吉日,不如我们就把这婚事给办了吧。”
白一弦说道:“岳父大人,你的这黄道吉日,怕是不行。”
苏奎心中一突,心道莫非这白一弦坐了大官想反悔,不想娶他女儿了?
不过也是,他如今是四品官了,肯定会有很多官家小姐看上他,为了仕途,是应该娶官家小姐。
可白一弦若真是要反悔退婚,他们小老百姓的,也无可奈何啊。可苏止溪明显的又非常喜欢白一弦。
苏奎想到这里,口气越发的软了下来,不由试探的说道:“这……其实我也明白,仕途为重嘛。
我们家止溪,是真的喜欢你。你看这样行不行,只要贤婿你别退婚,那我们止溪做个妾侍,也是没问题的。”
苏奎连想要争取的心思都没有,就直接说了愿意让苏止溪为妾。
不怪苏奎这么想,商人地位低,商户的女儿若能侥幸嫁给官员,大都是为妾的。他好不容易巴上一个四品官,又是止溪喜欢的,那自然不肯轻易放跑了这条大腿。
苏止溪闻言,心中一酸,忍不住的就委屈了起来。
而白一弦那边的脸就阴沉了下来,说道: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白一弦一生气,连岳父大人这四个字也不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