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皇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想了一遍。

又忍不住想起来当年他跟楚华年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
楚华年，当真还想着慕容南吗？

不可能，他当时明明可以感觉到华年对他的心意。

可若是楚华年真的爱上了他，又怎么可能会诈死离开，去找慕容南？

燕皇返回了房间，慕容南坐在那里，淡淡的望着他。

燕皇说道：“朕差点被你瞒过去了。

华年爱的人，必然是朕。”

慕容南冷笑道：“她若真的爱你，又怎么会诈死离开，去找我？”

燕皇摇摇头，说道：“你敢说实话吗？”

慕容南说道：“我说的，就是实话。”

燕皇说道：“你口口声声爱华年，却连句实话都不肯说。

宁愿叫朕误会她，宁愿叫朕杀她的儿子，杀她的家人，你也不肯说实话。

你如何敢说爱她？

又如何敢说，比朕爱她？

慕容南，你一直自诩比朕优秀，却连句实话都不敢说。

你哪里优秀，明明就是个孬种。”

慕容南脸色难看，看着燕皇没有说话。

燕皇看着慕容南，说道：“你说实话，朕要你对朕说实话。

把当年的一切，都告诉朕。

华年，爱的人是谁？

这个孩子，到底是谁的孩子。

你如果真的爱过华年，就把实话说出来。

你如果不说，朕也不会再问。

就让她带着污名，让她的家人受她连累，让她在下面都不得安生。

就看你，下去之后，如何面对她。”

慕容南一直冷漠以对，但最后一句话，似乎击中了他心中的柔软，让他不由得怔在了那里。

燕皇见状，便又说道：“慕容南，华年为了救你，不惜违背朕。

可你又何曾为华年做过什么？

若是现在不说，你以后，就再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了。

而且，这也是你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。”

或许每个人的心底深处都会有一块最柔软的地方，住着自己最在乎的人。

强大如燕皇、慕容南，也不例外。

慕容南怔忪了半晌，脸上表情交错变化，似乎是陷入天人交战之中。

但最终，他长叹了一声，落寞的说道：“你猜的不错。

无论是皇位，还是女人，我都输给了你。”

燕皇也坐了下来，亲手给慕容南倒了一杯茶，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
慕容南目光透过虚空，似是想起了那些年发生的事情。

燕皇也不催促，许久之后，慕容南才慢慢的说道：“我跟华年，两情相悦。

我曾经说过，若日后我登基为皇，她必定是我的皇后。

可是没想到，近在咫尺的皇位，却成了你的，而我也被你软禁。

你下旨让华年入宫，封了她为妃。

刹那间，地位，女人，我什么都没有了。

你不知道那时候，我有多么的恨你。

你夺走了我的一切，我做梦都想杀了你，将属于我的一切都抢回来。”

燕皇听着这一切，到没有太生气。

他能理解慕容南当时的心情。

若换了他，他肯定也是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