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程轻笑,又解释说:其实我只是很少扎针,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怕疼。
我小时候经常生病,尤其是冬天,打针输液的,从小就练出来了,章张手伸到杜程背后,隔着层睡衣一下一下地点着,没关系,以后每次扎针我都陪着你。
不止扎针,杜程说。
行行行,章张皱着眉笑,手指改为在杜程背后转圈,什么时候我都陪着你。
这人说出来的话撩人又深情,随时都能挑起他的欲念。
杜程抓住这人的手指攥在手里,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,让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:太晚了,你快睡觉。
说来也怪,明明半夜两点才睡着,才睡了两个多小时章张就醒了,只觉得特别难受,便轻轻拿开杜程的胳膊,难耐地翻了个身。
困意是彻底没了,只剩下一些心绪折磨着人,章张坐起身打算去洗手间。
怎么了?黑暗里杜程的声音响起,可能眼睛都还没有睁开,声音听起来困倦极了。
没事,我去下洗手间。
杜程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摸摸他,手在半空中却停顿了一下,章张也僵住。
黑暗中章张的脸红了,我、我去洗手间。
刚要逃走就被杜程拽住。
不用去。
杜程从床头处抽了几张纸巾,后又安抚地亲亲章张的嘴角,还可以再睡会,一会我叫你。
章张拉住杜程,小声说:你还没
杜程摸着章张的头发,睡吧,一会我叫你。
早自习铃声已经响过了,大家都安分地背书,陈宇汉看看旁边空着的两张桌子,真是难得能见到他俩人迟到。
又过了五分钟两个人才姗姗来迟,偏还没有一点迟到生该有的卑微。
两个人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。
我靠,你俩是迟到了,不是来要账的,就不能低调点吗!
怎么低调?章张问。
就是猫着腰,悄么声走进来。
你觉得你程哥猫着腰走进来还是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