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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傅君珩还是个看上去很正经的人,当场就高冷着脸说不用了。

不想这才一年时间,当初那个高冷的总裁现在就变成了这副黏糊糊的模样。

无忧笑着摇了摇头,那是因为当时你受伤了,情况不一样。现在你好好的,四肢健全,要洗自己洗。

傅君珩最后还是冲了个澡,他本来就是一个有洁癖的人,今天喝了那么多酒,还在庆功宴那种混乱的环境中待过,不洗会觉得浑身难受。

更重要的是,他不想让无忧嫌弃他满身酒气。

他洗完澡,头发也没有吹,发梢还淌着水,热气熏过的眼眸显得更加明亮。他的五官深邃,浓墨重彩,有种侵略性的俊美,刚洗完澡的样子更是色气又禁欲。

无忧淡扫他一眼,又把他推回了洗漱间,然后帮他把头发擦干、吹干。

傅君珩的头发浓而黑,而且偏粗,有点点扎手。

无忧目不斜视,认认真真帮他吹头发,有种像给狗子打理的错觉,而且还是一只非常大型、又粘人的狗子。

傅君珩从落地镜中看无忧,见无忧一副认真的模样,不禁有种满足感,然后伸手抱住了无忧的腰。

无忧:

别闹!

我不闹,只是头晕,想抱抱你。

无忧:

这人真的越来越像狗了。

无忧胡乱地给他吹了一番,叫他去床上躺着。

傅君珩非常配合地点头,嗯,阿忧,我去给你暖床,在床上等你。

无忧:

等到无忧洗完澡出来,却见傅君珩在门口等着,略有几分好奇。傅君珩走到他面前,阿忧,我也帮你吹头。

无忧:不用,我没醉。

我醉了,我想给你吹。

这是什么逻辑?

大概是醉鬼的逻辑吧!

无忧拗不过一个喝醉酒的人,只好由着傅君珩来。

傅君珩一边仔细的帮他吹着头发,还不忘一边吹彩虹屁:阿忧的头发真好看,乌黑柔软,就像阿忧一样,人美心善。

无忧:

傅少,美是用来形容女子的。

不,阿忧最美,比所有的人都美,无论男女。

傅少,你的滤镜太厚了。

这大概就是爱的滤镜吧!

无忧:

算了,不与醉鬼争长短。

元旦节前,《同居生活》还有一期拍摄,地点依旧是C城郊区的小别墅。

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,几乎到了一年最冷的时候。不过c城这个地方虽然也会下雪,但又不像北方那样会供暖,而且阴雨天居多,冬天又潮又冷。

室外冷,室内也冷,全靠空调和小太阳取暖。

综艺的拍摄内容基本都大同小异,节目组发现,观众们非常喜欢看他们室内的互动,就一起做做家务、斗斗嘴、聊聊天,甚至直播玩纸牌,也有很多粉丝观看。

而且这些观众不喜欢看男女嘉宾之间的暧昧,就喜欢看他们互怼,已经完全没人记得起这档节目最初的定位。苗青青本来还找过节目组,说了自己已经定下恋情的事,节目组最后还是留下了她,因为这档节目的六个嘉宾人气都很高。

《同居生活》得到了他们从来没预料到的关注度,甚至赶超了无忧参加的那一季《我们的同居生活》和《明星运动会》。

节目组喜不自胜,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,时不时给粉丝们发一点直播福利。

拍摄了一天,又到了晚上。今天c城又下雨夹雪,他们白天也没拍什么内容,晚饭也吃得很早,饭后温浩鑫就嚷着要玩跑得快。

他最近对纸牌入了迷,听说天天都在手机上苦练,就是为了在节目中一雪前耻,把他输掉的那些钱赢回来。

天知道他因为在节目中外债累累,值得在节目中不断的做苦工还债,所有的苦活都被他包了,过得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。

不过观众们似乎就喜欢看他被欺负,连他的粉丝都不会心痛他,还天天在他的微博下面嘻嘻哈哈,他的粉丝太不贴心了,能靠得住的就只有他自己。

我今晚一定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,小忧,傅哥,你们也一起来吧!温浩鑫邀请道。

我对纸牌没兴趣,没有玩过纸牌。无忧婉拒。

没关系,我可以教你啊!没玩过才好,新手嘛,总是要交一点学费才能学会,我们这里就缺新手。

这三名女嘉宾可都是高手,所以之前玩纸牌,他只有输的命,要是新手无忧加入,那倒是个不错的选择,终于不用自己一个人输了。

我也没兴趣学,你们自己玩吧!无忧说。

温浩鑫还想说点什么挽留,结果却被苗青青拉住,行了,无忧大师每晚都要打坐的,你就不要打扰人家修行。

就是!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是夜猫子,拉着我们毁容陪你打牌,你得记得赔我们三个姐妹一人一套贵妇面膜。

对对对!耽搁我们的美容觉!

海小溪和露露都加入了怼温浩鑫的阵容,温浩鑫最后只好举手投降,他就不该说话,现在无忧的钱还没骗到手,还要被这三个美女坑一笔。

我太难了!

温浩鑫发出最后的灵魂一叹。

海小溪那个房间太小了,而且又是女嘉宾的卧室,实在不是玩纸牌的好地方,大家就都在楼上的客厅玩,还可以嗑瓜喝水吃点水果,空间也宽敞。

傅君珩和无忧在外面看他们玩了会儿,实在提不起兴趣,便一同回了主卧。

宽大的主卧比外面更冷了几分,傅君珩开了空调,两人也没有手机可玩,只好洗漱后到床上躺着。

大概是上床的时间太早,一时还没什么睡意,无忧侧过身,看着夜色幽幽的窗外。

阿忧~傅君珩靠过去,从后背把无忧紧紧抱住,唇似有若无地在无忧的脖颈间徘徊,时而擦过无忧的皮肤,看怀里的人因刺激而僵直身子的可爱反应。

无忧:傅少不用把我抱这么紧。

我想离阿忧更近一些。傅君珩故意贴着无忧耳边低声说。

你这样紧紧抱着我,我会鬼压床。

那你转过身来,我想看着你睡。傅君珩只好换了另一个条件。

为了避免自己半夜被身边这个醉鬼抱得窒息而亡,无忧只好转过身,和傅君珩面对面睡觉。

傅君珩看着他转过身来,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,室内只有幽暗的光,依稀能看见眼前人的轮廓。

傅君珩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无忧地脸,指尖细细地在他的脸部轮廓上游走,从眉眼到鼻梁,最后流连在那两片润泽而柔软的唇瓣上,时轻时重地积压,色气满满。

无忧实在忍无可忍,傅少,你当我是死人吗?

嗯?傅君珩听出了无优语气中的隐忍,越发有了几分得意,悠然说道:我没有当阿忧是死人,我当阿忧是佛。

那你现在在干嘛?无忧问道。

傅君珩漫不经心地回:亵渎神。

刚说完,唇瓣上就传来一痛,而同时,清甜的香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,还有让人深度沉迷的柔软触感。

傅君珩反倒微微愣了一下,似乎没有料到无忧会有这样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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