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君珩抚上无忧的脸旁,带着一种浓浓的眷恋,阿忧以后可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。
无忧笑了下,嗯,我会量力而行。
量力而行也不行,我傅君珩哽了下,我会担心,哪怕是万分之一的风险,我的心也承受不住。
嗯,这么漂亮的星星,我也舍不得。
再漂亮、再珍贵的星星,都没有你珍贵。傅君珩亲了亲无忧的眼角。
嗯,我知道了。
转过身去吧,我帮你搓背。傅君珩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变化,便让无忧转过身,阿忧,今天好险,我差点就没忍住,想把吴仁德打死。
还好你忍住了,为这样的人坐牢,可不值得。
但这样放过他,我不甘心。
放心吧!他跑不了多远,今天的事一直有媒体在直播,我想那些债主会找上他的。无忧说道。
那我是不是该去添一把火?
别犯法就行,这年头涉黑可不好过。
我是遵法守纪的公民,怎么可能犯法?不过我们这里为什么会有媒体?
这附近住的可都是一些权贵,而且大部分人都非常讲究隐私,不会欢迎媒体来到这里。
这个问题,可能就跟吴仁德会出现在这里差不多。
傅君珩微微眯起眼,眼底有一丝狠厉闪过。
傅君珩看着无忧光洁的后背,放下了手上的搓澡巾,然后贴了上去。
裸露的后背贴着前胸,某个封印像在解封。
傅少?无忧的声音也仿佛染了点鼻音。
我好像发烧了,很热,让我抱一抱。
无忧:
但是,你的腿硌着我了。
傅君珩:
等两人磨磨蹭蹭洗完澡下楼,却发现楼下多了很多人,姜馨两口子、林晗、蓝秀、傅宁等人都来了。
蓝秀还对着他们吹了一声口哨:你们洗个澡,洗了足足半个小时,这就离谱。
傅君珩:
无忧:
小忧,你没事吧?姜馨关切地问了句。
谢谢馨姨关心,我没事。
你这孩子,姜馨叹气,委屈你了。
想着吴仁德那样的亲爸,局外人都觉得糟心。
*
吴仁德偷鸡不成蚀把米,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。他想去找苏文彦和费修远,结果这两人根本不理他,还把他给拉黑了。
更倒霉的是,债主找上了吴仁德,这次是真的把他给抓住了。
吴仁德无处可逃。
你们别过来,你们这样催债是□□性质,是要坐牢的!
老子就是从牢里走出来的,还怕坐牢?还钱!不还就把你卖去器官市场。
我真没有钱
没钱就用器官抵债!
别,救
吴仁德被塞进了一辆黑面包车,后面的话成了呜呜声。
远文传媒最近正在筹拍一本电视剧,结果不知怎的,总是不太顺。而他们的那些存货在过审那一关上,全都被打回来了,一会儿说他们的台词不过关,一会儿又说他们的价值取向不行。
关于作品这种东西本来主观性就很强,拿着放大镜找漏洞,那是怎么着都能挑出点儿毛病来。
作品被压,投进去的钱就没有回报,等同于打了水漂。
苏文彦最近也非常不顺,很多资源都拿不到手,总会被人截胡。
苏文彦总觉得有人针对他们,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无忧。
但无忧最近又并不常出现在公众面前,甚至还一度传出了他要转幕后的消息,而截胡他资源的人跟无忧也八竿子都打不着,所以费修远也不太相信是无忧。
江城枫林湾。
费修远坐在光影中,一副愁眉苦脸。
老杜,手上还有没有钱?借点出来。费修远最近憔悴了不少,对赌协议事关重大,成败都在这一举,他努力一下就能够成功,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弃。
他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我能拿出来的钱,真的都借给你了,杜家的情况你也知道,我的发言权就只有这些。杜敬摊手,你到底还差多少?
新剧资方撤资,我手上的钱根本不够。
你去年赚的那些钱去哪里了?
后来不是投了一本ip,现在这本剧过不了审,这是远文的重头戏。
银行那边呢?杜敬又问道。
他们嫌我这风险太大,而且已经融过一轮,现在他们都不肯贷给我。
费修远苦着脸,一旁的苏文彦道:会不会是有人在后面动手脚?
就算知道有人动手脚,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。费修远说。
费家一点忙都帮不上吗?
前年补税的事,就有很人不服气,这次就算我回去求他们,他们也未必会帮我,除非我让出费家的股份。
费修远也占了一些股份,但是这一部分股他是不可能让出的,有他妈拦着,这些股份是卖不出去的。
我倒是有个办法,就看你敢不敢做。周游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,就在他们后面。
他今天又带了一个小模特过来,比起费修远最近的憔悴,周游看上去过得滋润多了。
什么办法?费修远问道。
周游走到费修远身边坐下,悄悄耳语了几句。
费修远眼底有几分阴狠,我考虑一下。
你想要赚钱,就得担一些风险。你要胆子小的话,可以干完这一票就收手,不过尝到甜头的人,基本是很难放手的。周游说。
杜敬道:你他妈少出黑主意,最近两年国家打击的严重,小心把自己洗进去了。
我早就给老杜说过,老杜胆子小,没敢做。那么多人靠着这赚了大钱,别人一样活的好好的,我就不信到我们这里就正好挨了。账面上保证给你们做得规规矩矩,想查也没那么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