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也被一阵香味侵略。
是一款木质调的男香,明亮的柑橙味里透着陈年松木的辛香,缓缓流入鼻腔。
老、老师?陶希洪应声抬头,正巧对上他鼻根处的小痣。
许江同只瞥了一眼屏幕,好奇地问道:你在看我的课?
我我我
这香味实在是太勾人了。
陶小狗嗅了嗅鼻子,感觉某个地方有些不对劲。
他昨天翘了训练,一天没运动,早晨醒来时小小陶就异常躁动。但他赶着写作业,懒得伺候它,只用五分钟冲了个澡。
没想到居然还能来第二次。
更尴尬的是,昨晚的大雨把运动裤淋湿了,现在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已经洗缩水的牛仔裤。
我的课有什么值得你回看的地方吗?许江同带着疑惑,又凑近了些。
陶希洪脑中一片混乱,忍不住往裤裆里看了眼。
这一低头,也引得许江同的眼神往下瞥,惊讶地失语:你?
我在写你布置的期中作业。他赶紧关掉回放,结果手一抖,切到了刚才浏览过的网页上。
法国新古典主义画家安格尔的《泉》优雅地出现在屏幕上。再往下看,还有什么《沐浴的普赛克》、《镜前的维纳斯》
操陶希洪眼前一黑,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许江同愣了几秒,倒是很快恢复镇定:去厕所解决一下吧。
这句话甚至不是建议性的反问,而是带着命令口吻的称述句。
真他妈野。
陶希洪又气又羞,很想反问一句:老师,您能帮我一把吗?
但香甜的气息还在空中飘荡,好闻到让人喉咙发紧。他说不出一句骚话,凭借残存的理智,向厕所飞奔而去。
在隔间里神志不清地折腾了三十分钟,他终于走出厕所,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脸。
回想起方才自己荒唐的模样,他一时难以接受。
回到自习室后,许江同已不见人影,自己忘记关的尴尬页面也被最小化收起来了。
座椅周围还留着一点气味。
都怪他今天喷香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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