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都是。
为什么不见棺材不落泪,撞了南墙了不回头。
许落嘉已经不会再哭了,他叹了一口气,把身上烂掉的羽绒服脱掉,里面穿的还是白色的西装。曾经像个王子的白西装,此刻泥泞不堪,上面贱的全部都是泥点,月亮胸针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。
金尊玉贵的小王子变成了凄惨可怜的小乞丐。
许落嘉头痛地看着西装,这还是跟品牌借的,穿完以后要归还的。现在只能买下它了。
花了十几万,买了一套永远不会穿的,肮脏的西装。
这就是对傅司年产生期待的下场。许落嘉已经很清醒。
爱而不得便生恨,许落嘉也不例外,他觉得一辈子再也不想理会傅司年。
许落嘉去卫生间好好地洗了一下,不知道为什么,他最终还是没有回房间。在客厅和玄关点亮了一盏灯,然后这一晚上就窝在沙发睡了。
窗外的雨早就已经停了。
翌日醒来,家里没有人回来过。
落嘉揉揉酸痛的肩膀,自嘲地笑笑。
可是笑过,还是会犯傻。
傅司年只要招招手,他还是会立马贴过去,然后再被肆意地推开。
傅司年好像在跟他作对。
他在故意让许落嘉难堪。圈里面各种八卦传到许落嘉的耳朵里,还有很多人知道了许落嘉是傅司年的妻子,有名无实的那种。
落嘉赌上了一切,为了傅司年走一条完全陌生的道路,可是最后的结局却变成了那条路上的小丑,所有人都在偷偷地嘲笑许落嘉,笑他不知好歹,异想天开,痴人说梦。
没有人相信他们是两情相悦。
就连许落嘉也不信了。曾经他是信的,后来被傅司年亲手杀死了。
落嘉越来越累了,尽管傅司年朝他招招手,他还是会咬牙,不顾一切地奔向对方,相信这一次就是真的,这一次傅司年的温柔会重新赐予他。
只是鼓起勇气的动作越来越慢。
落嘉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,他真的怕,他有一天会被傅司年折磨死,再也爬不起来。
而傅司年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态度很明显:撑不住了吧,撑不住了可以离婚,我随时可以签字。
他的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,许落嘉越喜欢他,他就越要折磨许落嘉。
两个人像是在悬崖边缘撕扯的人,一个拼命挣扎着,哭着说不想堕落深渊,一个冷冷地站在悬崖边缘,要用脚碾他的手,要用火烧悬崖的边缘,要放毒蛇虫蚁,要使出一切的本事让他掉下去。
有一天,许落嘉实在是很难受了,偷偷地躲在咖啡室,看着平板上的热搜,那些吃瓜看好戏的评论,他的手越来越冷,甚至在微微地颤抖,表情越来越沉默。
悦姐刚好进咖啡室,看见许落嘉,问:小嘉,怎么了?你好像有点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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