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年冷着脸站在后面,看着两个人的十八里相送,只想冷笑。
真当他死了呢。
落嘉关上门,转身打算上楼。
傅司年正想找他麻烦,却看到了落嘉的眉眼间露着些许的疲惫倦容,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往楼上走,累得好像说不出话。
不知道为什么,傅司年看到落嘉的神情,所有冰冷嘲讽的话都要嘴边了,硬是收了声,悉数咽下去,像个一个被雨淋湿的炮|筒,酝酿半天,最后只幽幽地冒出一缕烟雾。
那股郁闷和不满就堆在他的心中,整个心脏像是塞进了一个充满胀气的气球,无处发泄。他恨恨地锤了一下墙壁,心里又给闻一凡记上了一笔。
临近傍晚,傅司年忙完工作下楼,看到落嘉一个人在厨房里。
听到楼梯的声音,落嘉回头,说:司年你来帮下忙,我们做任务了。
傅司年冷淡地瞥一眼许落嘉,哦了一声,回房间又换了一件新的衣服,这个衣服比较方便好干活。
傅司年走到厨房,垂着手站在厨房中央,说:我不会做饭,你让我洗东西吧。
嗯?落嘉说,不用洗,我们吃中午的,还剩下了很多菜。
傅司年的眉毛一扬:就这样?
落嘉点头,说:对,就这样,不然浪费了,还有好多菜。
那我们明天再做任务。傅司年稍微让了一步。
落嘉摇摇头,点燃灶上的鸡汤,头也不抬地说:不了吧。
为什么?你不会做菜?不要骗我,我知道你会的,以前你做过。傅司年有些执拗,直直地盯着落嘉的背影。
许落嘉双手撑在梳洗台上,低着头,看不清他的五官,头发盖住了他的侧脸,他轻声说:对,但是我做不出来了。
傅司年拿出手机,调出一张照片,递到许落嘉的面前。
那正是结婚纪念日那天,落嘉做好了饭菜发给傅司年,让他回来一起吃饭庆祝的照片。
上面的意大利烩饭摆了两大盘,金黄色的软糯,奶油香味十分诱人,烤小牛腿肉用一个黑色的铁盘装着,还在冒着滋滋的热气,迷迭香煎鸡胸的摆盘十分精致,再加上奶油浓汤,和大冰淇淋,方形的冰块看起来十分冰凉爽口。
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地美好和甜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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