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满脸冷淡,高傲冷漠的只是皮囊。
其实闻一凡一点都没看错,内里的傅司年,是彻底的疯戾和偏激,也许是遗传于他暴戾的母亲,也许是天生的扭曲,让他的灵魂都是黑色的。
只是傅司年理智凌驾于一切,平时隐藏得很好,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有波澜。
只是今天,傅司年的灵魂仿佛被生生地撕扯开两半,一半是理智与冷漠,告诉他,没有必要,没有必要,这是徒劳的。
而另一半,就是彻底的绝望和疯狂,看到闻一凡那张狗脸,听到落嘉亲昵的话语,仿佛就有什么生生地从他身边撕扯开一样,让他痛不欲生,眼底一圈发红,许落嘉要从他身边远去的认知便让他想要毁灭一切,同归于尽。
闻一凡咬牙推开:疯子!住手!
傅司年看着挣脱扭动的闻一凡,波澜不惊,长腿跨过沙发,血滴得到处都是,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也被玻璃渣割伤了。
啊,流血了。
闻一凡捂住受伤的脖子,幸好没割到动脉,他愤恨地盯着傅司年,骂:疯子!你是要杀人吗?来啊!流血了就会死,你来!
傅司年把血抹在西装上,喘着气,点头,表情依旧冷淡平静,说:好。
然后长手一伸,拧着闻一凡的脖子。
闻一凡的力气其实已经差不多了,不知道傅司年这个疯子哪里来的蛮力,脖子被一双铁手抓着怎么也挣脱不开,挥拳头朝着傅司年的脸,他也不躲开,像是一点都不会痛。
他不知道傅司年在发什么疯,闹到什么时候,喘着气,说:你有本事就杀了我。
随即,他很快就闭嘴了。
傅司年正他把的身体按在落地窗旁边,他听到了自己的骨头和钢铁摩擦的声音。
头和上半身已经出去了,闻一凡尝到了雨滴的凉意,26楼的风也很冷,往下看,下面一片空茫,什么也看不清。
你干什么!真的疯了吗!
闻一凡不敢再说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的话,他现在知道了,疯子是不能激的,越激越疯。
他看着傅司年毫无波澜的神情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,可是脖子上被拧着的手却明白地告诉他,只要这个人再用力一点,或者往外用力,自己就会瞬间掉下26楼。
闻一凡不说话了。
26楼高空的风和雨,失控感,悬空感,还有血腥味折磨着他。
闻一凡看到傅司年的眼睛落寞地眨了一下,听见他的喃喃: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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