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易桢冲他打招呼,墨镜一摘,眉眼微挑,一双厌世眼透漏出说不出的嫌弃:傻B。
易桢笑脸瞬间枯萎,拄着拐杖,尤其显得可怜巴巴。
卖萌可耻。辛少卿上下打量易桢,讽刺道,你平常拍戏磕磕碰碰,偶尔流血,缝个五六针,我已经见怪不怪。万万没想到,你还能把自己作得更惨。小祯啊,我觉得你不是在演戏,你明明是在演我。改明儿,我把你保险额度再往上翻上几倍,受益人改成我。弄不巧,世界上又诞生一位亿万富翁。
三藏,我知道错了。易桢双手合十置于额前,求饶道。辛少这张嘴,十里八乡的长舌妇也说不过他。
易桢在《君临》中的戏份不多,仅剩的几场是棚戏,排期在一个月后,正好不耽误拍摄。
十八线的易桢也没什么通告,可以歇着。只是扭伤了脚,一个人住,衣食住行不方便。
秦小小又是个小姑娘,和易桢同住一屋,不合适。
辛少卿身为金牌经纪人,手头上事太多,更何况还有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画家要照料,抽不开身。想来想去,最后想到了陆青白。
陆青白不是刚从巴黎看秀回来,说要休假半月。我最近顶忙,抽不开身,先让他来你这照顾半月,后半月换我来。辛少卿吩咐道,我刚刚给陆青白打过招呼,他说OK。
谢谢辛少。
后视镜里,易桢笑得像春天的微风,温柔又乖巧。
辛少卿恼得重重地拍方向盘:艹!看你笑,老子更气了。陆青白,这次要敢放你鸽子,知会老子一声。老子让他从娱乐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易桢和陆青白的事,辛少卿很清楚。因此,尤为看陆青白不顺眼。
不会的。易桢轻声回道。
辛少卿叫了海底捞的外卖给易桢洗尘,吃到一半,一通电话,人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秦小小帮易桢归置好东西后,告辞离去。她每天会上门两次,帮易桢处理生活上的琐事。
有人说,火锅的美味源于它的烟火气,热闹的聚集,才尤为有滋味。
人去,留下满屋的空寂和散不去的火锅味。热闹散尽后的寂寥,易桢早已习惯。
窗外,地铁正在施工,混杂着拥堵的汽笛声,谱写着杂乱无章的乐曲。
易桢窝在沙发,打开电视,放出新闻频道,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。他没啥特别的能耐,就是能宅,翻开漫画书,有一页没一页的看着,时不时看看手机,怕错过陆青白的信息。
夜幕降临,将一切笼在黑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