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玉兔金蟾
崔君羡初生牛犊,竟与他对峙,且将阿姮护住。
姬瑕冷顾他,目露杀意。
阿姮鉴貌辨色,有心要救下这冒失的少年,又觉力不从心,只得对姬瑕道:“国君而仇匹夫?”
姬瑕伫立良久,悻悻而去。
崔君羡亦举步往外走,“郡主自便。我去外面守着,不许任何人进来。”
阿姮唤住他,“且慢。”
少年立定,挺秀似一竿青竹,温和地望着她,目光澄澈,稚气未脱。
“你刚刚得罪了东海王,不害怕么?”
少年睁大眼睛,尚未意识到危险,“有那么严重?他堂堂王子,纵使生了气,也未必会与我一个后生小子为难吧。”
“但愿。”阿姮打量着他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崔君羡。”
“几岁了?”
“十六岁。”
“你父亲是?”
“博陵崔仲宝,东海国兵曹参军。”
阿姮垂睫静默片刻,道声“你稍等”,回寝阁拿了一件小物来,递与他,“阿羡,这个不值钱,你拿去玩吧。”
崔君羡接过来看,是青丝绳穿的一只小小的镶祖母绿金蟾蜍,仿佛有年头了,暗自诧异,她送我这小孩子的挂饰做甚,但人家究竟是一番好意,遂谢过,挂在颈子上。
回至宿处,他父亲却在等他,一脸的忧心忡忡,“阿羡,你今日出了什么差错,竟惹得殿下发怒。”
崔君羡问:“他要将我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