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霜凄锦衣
虽已有心理准备,虞璞仍像被他当头敲了一棒,有些懵懵的,半是检讨,半是逃避地说:“也许那天,我是有些跋扈了。”
姬瑕非不内疚,但长痛不如短痛,拍拍她的手背,继续坦白,“不是那天,是更早,四年前,我第一次见她,我就变心了。”
“一见钟情?”
姬瑕点头,“算是吧。”
虞璞心中有许多话,却不知从何讲起,断断续续地,艰难道来,“阿瑕,我们小时候,我们这些年,我为你所做的一切,都不算了吗?”
“我知,我都记得。”姬瑕略有些不耐烦地摆手,“所以我说,你永远是我的皇后,你生的儿子一定是太子。凡你应得的,一样不会少。我尽力补偿你。唐中宗曾许诺韦后,‘惟卿所欲,不相禁制’。我也一样许你。”
“呵,随心所欲!”虞璞笑了下,“可以蓄面首么?”
姬瑕竟很认真地考虑了片刻,“只要你开心,不要太招摇就好。”
虞璞深吸一口气,“阿瑕,你明知我做不出那种事来。”
姬瑕反劝她,“那种事有什么不好?”
虞璞冷笑,问:“倘若王姮与别个男子有了情爱纠缠,陛下也是这样器量宽宏,乐见其成么?”
姬瑕勃然变色。
虞璞悲凉道:“阿瑕许我自轻自贱,不过是因为我不再是你心上人。阿瑕,你怎能这样伤我?你对我的伤害,是后位、玉玺,一切富贵荣华都无法弥补的。”
“那你要我怎样?”姬瑕扬眉问。
“我与王姮不共戴天。你若不放心她,及早杀了我吧。”
姬瑕瞠视她半晌,无奈地笑了,“阿璞,你真是孩子气。不要低估一个变心男人的狠绝。居功自傲,长门阿娇便是你的前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