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一天要怎么和骆炽解释这件事,但他自己其实也不清楚缘由,所以也只好试着和骆炽照实说:不谢我,我会更高兴。
收到糖很高兴。明危亭抬起手,摸了摸骆炽的头发,只谢禄叔不谢我,我会更高兴。
骆炽显然完全没有弄清里面的区别,有些惊讶:为什么?
明危亭就担心他问这个,只好摇头:不知道。
在今早骆炽忽然抱住他,开口向他道谢之前,明危亭自己其实也完全没发现这件事。
他只是在脑海里比较了下那个场景骆炽自己向他和禄叔道谢,又或者是他抱着骆炽、和骆炽一起向禄叔道谢,显然是后者符合他的期望。
只是这也完全当不成一个理由。明危亭准备想清楚再同他说,笑了笑,又去揉骆炽的头发:不过今早那两句话很好。
明危亭当时就想回答他。他想自己那时候看着骆炽,看见对方的眼睛那么亮那么开心,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开心,其实一定还想做些别的什么。
只是这些想法毕竟不够具体,又不能通过简单的逻辑分析得出答案。或许他的确应当抽出时间,来仔细思考这个问题。
但当下至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。
明危亭迎上骆炽的目光,认认真真把谢道回去:我很荣幸。
明危亭轻声说:谢谢火苗,让我喜欢他。
骆炽的耳朵忽然泛红,人慢慢向下滑,一点一点滑进被子里。
一回生二回熟,明危亭这次有了准备。等到他差不多把整个人都滑进去、只剩下脑袋还露在外面,就忽然把人隔着被子稳稳当当箍住,单手托起来裹成了个被子卷。
骆炽的眼睛睁圆了下,被他隔着被子碰到痒的地方,忍不住笑出声,用左手撑起身体,试图带着被子卷逃出去。
明危亭每次陪他玩都有分寸,骆炽有好几次差一点就能顺利翻滚到床的另一头,偏偏又功亏一篑,被戳了下肩膀就晃悠悠摔回床上。
骆炽连笑带累,最后一点力气也用光了,只好不再躲,气喘吁吁仰倒在床上。
明危亭单手撑在他肩侧,低头看着他,慢慢开口,看起来居然是想再重复一遍:谢谢
骆炽这回飞快抢答:不谢不谢。
他体力有消耗,脸色就显得红润,整个人老老实实躺在被子卷里,从回答到姿势都异常标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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