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之前还拎不清,把钱往外撒,我把她银行卡没收了,现在还跟我置气呢!
陆戈叹了口气:妈,真是为难你了。
唉齐箐也很无奈,虽然我也不乐意管别人家的闲事,但是小朝既然过来了,咱们就好好对他,这孩子也是招人疼的。
所以钱不钱的事吧,咱花了多少他长大心里都有数。但是那钱得花得值啊,他那叔叔就跟无底洞一样,咱家掏空老底都填不满!
这话说得没错,也的确是这样。
陆戈当初带着点老太太去池敬家里,就差把人给告了,对方约摸觉得陆戈是个硬茬,所以干脆找齐箐这边向讨点好处。
可是比较不幸的是,齐箐比陆戈还硬,他这老妈,真火起来指不定直接就奔律师所去了。
这事我来处理吧,回头我去他叔家好好说说。
陆戈转身拉开厨房的门,抬眼就看见池朝卡在旁边的卫生间门框里。
陆戈侧过目光,和齐箐对视一眼。
池朝抬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,似乎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:我有点牙疼。
他的智齿在半年后终于开始发力,不仅把前面那颗牙齿给挤歪了,自己还有往牙床外伸展的架势。
而使这场量变突发到质变的元凶,就是在菜市街上陆晨递过来的一颗西瓜子。
齐箐听知道后在客厅笑了足足半小时,顺便和全家重温了一下陆戈当年是怎么梨花带雨哭自己吐血了的。
池朝坐在沙发上听得津津有味,连牙疼都忘了。
陆戈拍了拍他的脑袋:别憋着了,要笑就笑。
池朝压根没憋着,他是想笑,但是牙疼得又笑不出来。
温水含了几杯了,努力漱口也无济于事。
陆向明给从书房端来一小杯白酒,继续让池朝含着。
陆晨惊讶地瞪大眼睛:为什么要喝酒呀!
含着不喝,陆戈解释道,烈酒止痛的。
五十三度,陆向明加重了语气,烈得不能再烈了。
正在做饭的齐箐汲着她的棉拖「噌噌噌」跑去了客厅:小朝受不受得了啊你们爷俩别乱来。
他这不是疼吗?陆向明手上一顿,小朝喝过酒吗?
池朝看着那一小杯白酒,缓慢摇了摇头。
不行不行,齐箐按下陆向明的手,哪能给小孩喝这么烈的酒?
没事,陆戈倒是不在意,让他含着,又不喝。我朋友赶到医院还得半个小时呢,他坐着等着也是等着。
那就随便找家诊所拔了。齐箐说。
陆戈把手一摊:大过年的哪家开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