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高中的那个,你也是知道的,我一直也就没答应。
后来我想是不是性向的问题,尝试着接触了这类人群,发现自己也不感兴趣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高中那事儿有心理阴影,还是工作后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和互相抛弃,我不太乐意去接触有关感情这方面的事情,总觉得除了血缘牵绊,其他人都是靠不住的。
陆戈说到这里顿了顿,然后继续道:除了池朝。
池朝就像是他养的一只小狗,打不走骂不跑,无论怎么样都会一直一直紧紧跟在他的身后。
可能这辈子顺风顺水,也就为了收拾个狗崽子。
陆戈深吸了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翻涌着的心情。
和池朝的事,您想过的我都想过,您没想过的我也想过了。
这事儿本来是打算等他毕业之后再告诉你们的,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藏着。不过您要觉得在我姥姥那说不出口,就说我这辈子不打算成家,我以后也不带池朝过去。
妈,我知道我说这种话很自私。但从小到大没求过你,就这一次,我求你。
齐箐置若罔闻,偏过头不去看。
陆戈干脆走到齐箐的身边,顿了顿,然后直接跪了下来。
齐箐瞪大了眼睛,眼泪在那一刻夺眶而出。
陆戈!她大喊一声,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妈,陆戈垂着眸,只是重复刚才那句话,我求你。
陆戈可以硬气,但是池朝不能。
但凡几个长辈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,他都能直接躺进医院。
陆戈不能再慢慢去磨,去拉长战线,因为和自己父母的对峙中,第一个败下来的永远都是池朝。
随便你,齐箐微仰着脸,用手抹掉自己的眼泪,我不管了!
像是彻底妥协后的认输,齐箐走得都没那么潇洒。
她一边哭一边去拿自己的小包,跺着脚出门还不忘往陆戈身上抽两巴掌。
陆戈一路把她送到楼下,发现自己老爸正在车里打盹。
齐箐「啪啪」拍了两下车窗,跟单方面撒气似的哑着声音道:你怎么在哪都能睡着!
陆向明立刻清醒降下车窗,齐箐蹬着她的小高跟「哒哒哒」走到车子另一侧开门上车。
谈的什么啊?陆向明问自己儿子,你最近犯什么事了?还挺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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