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晨时不时回趟家,头几天还跟她妈贴贴抱抱,过几天两人就能把房顶掀起来。
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,谁说都没用!
齐箐抬手就要去抽她,中途被陆戈拦了下来。
你看看这像话吗?齐箐气得手指发抖,一个姑娘家这像话吗!
陆戈觉得可以,最起码比他勇敢。
三十岁生日那天,陆戈把那件大衣拿出来,连带着毛衣一并穿上身,还在镜子面前照了半天。
奔四的人了,穿这种略带运动风的版型实在是有些显年轻。
但是凑近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眼尾细微的碎纹。
本来就有点心塞了,一想到池朝今年才二十岁,陆戈就更心塞了。
当天下午他就计划了一套健身方案,每晚都去健身房拼命撸铁。
甚至还开始捣鼓起了护肤,虽然买了一盒面膜就没贴过几次。
入冬,阳阳生了场病。
没挺过去,走在了今年第一场雪的前头。
陆戈把她埋在自家单元楼外的绿化带里,在上面种了一颗瘦小的桂花树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魔障了,看一颗小树都像是以前的池朝。
瘦小的胳膊跟这树枝一样,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。
不过几年之后应该就会长大、开花。
陆戈选的还是一颗橙红色的桂花树,到时候肯定很香。
阳阳走了之后陆戈尝试过再去领养一只小猫回来,但看了几圈都没有特别喜欢的。
后来他想想,自己本来就不是个喜欢猫的人。
当初把阳阳抱回来,也是怕池朝孤单。
池朝还没消息?
齐箐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问这句话了。
陆戈轻轻「嗯」了一声,仰靠在沙发上被暖气蒸得昏昏欲睡。
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?齐箐拍拍陆戈的腿,都两年了。
还没到两年。陆戈不急不慢地说。
没到两年也太久了。齐箐道。
两年零三个月,陆戈说,你不知道吗?
齐箐站起来倒了杯水,又坐回去。
又站起来放下水杯,又坐回去。
这么来来回回了好几趟,她实在是忍不住道:我是知道两年零三个月,但是我可没让他这样一点消息都不给你。
陆戈从沙发上恍如梦醒,眯着眼睛坐直身子:你让他干什么了?
我只是让他在走之前不要告诉你,齐箐道,不然你能让他走吗?
陆戈皱了皱眉:入伍又不是什么坏事,池朝本来念的就是警校,去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