咻——
“嗷……”
利箭离弦去,正中一只猎狗咽喉,将其贯穿。
尖锐的利牙拉开条粘稠的丝线,随疾驰来的风吹动了毛孔,寒意从冷汗霎出的腿腹激荡,江馨然瞳孔微凝,身体本能向侧翻去。
“小心!”
一把斧头从眼前呼啸过,不偏不倚击中朝着她腿起跃的另一只猎狗。
来不及松气,左手紧握住弓把,狠狠向下甩去。
闷响接二连三起,两只猎狗仓促爬起狼狈退开,却又反身停驻,嗷嗷呜嚎。
就在它们几米外的树下,它们的一位同伴躺在地上四肢抽搐,咽喉处插着一支木箭,鲜红的血液从木箭周围不断渗淌,将同伴的身体染红。
它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但确定同伴已经不行了,它们连它呼救的声音都听不到。
猎狗变得急躁、愤怒,却又不敢向前,畏惧地在原地打转、呜嚎。
树干上,温思琪和江馨然皆舒了口气。
太快了,来的快结束的也快,快得让她们的心脏甚至来不及激动,大脑和身体就已经做出对应的反应,就结束了。
后知后觉,心脏砰砰直跳,几乎要跳出嗓子。
江馨然望眼地上的石斧,目光随转向身前。
是线条优美、张弛有度的修长,精巧有致的纤纤白玉,本该是腿控欲罢不能的宝藏,足控爱不释手的美玉,只是遗憾粗糙的生活让它们蒙尘黄土,触感不再纤嫩,更是有种摩挲的异样,让江馨然感到浑身的不自在。
勾在胸下的腿还没松开,片缕薄布根本隔绝不了传来的异样,怪异在平静下的心里漫延。
“那个……能先松开我吗?”
“嗯……抱歉。”
勾住的腿随轻语松开,江馨然得以从身后的□□坐正,悄然舒口气。
刚才的姿势实在难以启齿,甚至让人羞以回忆,江馨然是,温思琪也是。
从小腿到大腿最深,无一不还留着难言的、陌生的熟悉感,却又是不同。
温思琪低着头,垂落的刘海下,神情晦暗。
“谢谢。”
突然,淡淡的谢意拉回思绪,仓促间她回了个:“嗯。”
和往日截然不同的回应让江馨然诧异,下意识回头看去,神色分明如常,看不出别样来,低下去的目光注视在已经停止抽搐的猎狗上。
江馨然跟着望去,被木箭贯穿喉咙的猎狗已经绝气,它的两只同伴却始终没有离开,仍在树的不远外驻留。
回想刚才,心弦又是一跳。
它们似乎是把她视作威胁,所有攻击都是向着她来,分工也很分明,一个冲她上身,一个向她腿,一个拖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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