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林建飞留了只腿,晚饭就开始了。
兔肉烤的火候掌控的十分完美,每一部分外焦里嫩,加以蜂蜜均匀的肉块更是令人意犹未尽。
在这座岛上待久了,像这样简单的食物,也都成了盘中珍馐,美味。
可惜,太少了。
吃过晚饭,拿着特别削制的竹签剔着牙,叶雅洁颇是遗憾咂咂嘴。
看着在屋里走圈消化的温思琪和姚亚楠她们,叶雅洁捏捏自己肚子上松垮的肉,暗啐一声,随手将牙签扔进火堆,就躺了下来。
没有活动的夜晚,吃过晚饭的唯一乐趣就是睡觉。
时至晚八点,除了守上夜的江馨然,编织着草衣的温思琪,一个个也都躺下来或早或晚渐渐睡了。
江馨然坐在围炉边,伸进围炉的木枝拨着堆积的草木灰。
这玩意用处不少,老爷子想用它给他的苗圃加肥,她们需要用它填充月经带吸收经血,温思琪还想用它制作肥皂、生石灰,总而言之,它们都是宝贝。
将灰拨到围炉边缘,江馨然往微弱下的火里放去两根柴。
不多时,接续到温度的火光再次燃起明亮的光芒,为一旁忙碌的人带去光明。
放下拨灰的树枝,江馨然抬起头往手侧看去。
温思琪还在织衣服。
已经是晚上十多点,该睡的都睡了,连死活不肯去睡觉就想陪着母亲的温随云也在一个小时前,点着脑袋睡死过去。
“很晚了,还不去睡。”
“没有睡意。”
温思琪头也不抬,手中棒针一穿一顿,似乎是在深思下一步该如何穿引。
江馨然却是蹙眉,温思琪的声音很精神,但她迟钝的动作已然说明她此刻的身体状况。
不做犹豫,伸去手抓住勾动棒针的手,“温思琪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手腕传来沉重,不是抓的太紧带来疼痛的沉重,是压在上边的力道让温思琪感到沉重。
缓缓抬头看着身旁不过一个身位的江馨然,看着她眼中的平静,到嘴边的拒绝不知怎的出不了口。
犹豫半晌,温思琪暗叹声气,道:“请问。”
听到温思琪的妥协,在其看不到的一面,江馨然微微勾起唇际,瞬即又落下归于严肃道:“你是普通人吗?”
奇怪的问话,温思琪初一听想笑,随即便笑不出来。
江馨然的用意不难懂,无非是以普通人为借口让她去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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