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故意笑呵呵地戏弄说:“哎,你小子赖床,这烧鸡可就归我了!没你的份儿。”
眼见到手的肥鸡没有了,六儿哪里肯干。
他气呼呼地从床榻之上跳起来喊道:“师公,您为老不尊,哪有和自己徒孙抢吃食的!烧鸡是师娘特地带给我的,您老快还给我。”
说着,起身便追,可师公偏巧是个没正行的小老头,平时就喜欢和这小徒孙闹着玩。
一边啃着烧鸡腿一边笑闹着:“哎,就不给你,就不给你……”
还献宝一般的将手里的鸡腿在六儿面前晃了又晃。
“来啊!来抓我啊!”
只闹得孩子又急又恼,可他偏不把烧鸡还给孩子,爷孙二人就围着屋当中的茶案,你追我赶起来。
“……”
看着满屋子无聊打闹的一老一小,师娘在旁无奈地笑着摇头,拿俩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可不知怎么地,今儿的师公像是脚底抹油一般,左追右堵,废了老大的气力硬是追不上。
明明感觉二人隔得很近,可就是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。
笑闹了一会儿,六儿总也追不上,便觉得无趣了。
他撅起气呼呼的小嘴,受了委屈一般地控诉:“哼,师公你太狡猾了,就会拿六儿寻开心,我不干了,我……我要找师父告你状去,看您还老是拿我逗乐。”
“小懒虫、爱懒床、烧鸡美、烧鸡香、到嘴边、吃不着、一溜烟、没有了……”
这老顽童左右没有正行,得意洋洋下还编起小曲儿唱了起来。
他拿着手里的烧鸡晃了晃,朝六儿吐了吐舌头,便夺门而出,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
“师娘……你看他老人家啊!抢我烧鸡吃,你快帮我说说他啊!”急得六儿伸手指着师公夺门而出的方向叫嚷着。
“哎呀……你这孩子,和师公较个什么劲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老人家耳背,你说什么他都听不清楚的。”师娘笑着劝慰六儿,叫他别和家里的老顽童较真了。
“可哪里有他这样做人师公的嘛!取笑徒孙是懒虫。”六儿朝师娘撒娇般地抱怨着。
“人常言老小老小,他啊,是年纪大了,整天就爱和你这样的孩子开玩笑,你就当陪老人家逗逗乐子,权当敬老了。”
师娘依旧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说着。
她在屋内左右顾盼了一番,转而问:“对了,六儿,你师父呢?我打街上回来就没看见他,这半天上哪儿偷闲去了,医馆里事情那么多,就不知道搭把手吗?”
“嗯……我也不知道啊!”六儿为难地搔了搔头。
猜测着说:“师父他最近总爱鼓捣那些治疗耳聋耳背的古方,可能在后屋配药也说不定吧,我帮你瞧瞧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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