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不情不愿,何青青还是硬着头皮把自己掰持成了这个姿势,她羞愧得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团,消失在空气中。
把红若滴血般的脸颊埋在臂弯中,委屈着带点鼻音囔囔道:“这……这样可以了吧!”
“嗯,行了,整个过程保持这样别动。”
何青青只是“哼”了一声作答,再不想多言。
她心下愤慨,世上有没有自己这么倒霉的人,与定亲之人,还没行半点正经事,自己里子面子就全没了,还谈何颜面,想在心仪之人面前保留一点端庄美丽的形象,怎么就这么难。
“啊——”
随之,一阵哀嚎划破宁静的辛夷谷。
不过话说回来,柳烟寒倒是没骗人,她手法娴熟,何青青倒是没吃什么苦头,几乎连点感觉都没有。
待她回过神来,柳烟寒早已经操作完了一切。
那一嗓子嚎得,纯粹是因为胆怯。
抬手在何青青身后轻轻拍了拍,嘱咐说:“你自己忍着一点,得让盐水在内停留大概一刻的功夫,总之你就尽力忍住吧,忍到不能忍了再说。”
“现在可以先不用趴着了,怪难受的,你先侧躺一会儿。”
说着在条凳上垫上一块软垫,小心翼翼扶着何青青调转身子躺下身来。
为了让其躺得自在一些,柳烟寒也在条凳上坐了下来,让她枕在大腿上。
调整妥当后,柳烟寒轻轻拍着何青青僵硬的身体,帮助其放松情绪,安抚道:“没事,一会儿就好了,我陪着你,放松。”
何青青则是难受夹杂着羞愧,整个人委屈极了,她哼哼唧唧地抱怨说。
“烟寒啊,我怎么这么苦命啊!做个置心术也太难了,如此折腾地我哭都哭不出来,脸都没了。”
见眼前人这一副被折腾至颓败的神情,柳烟寒有点心疼又有点无奈。
轻轻附在她耳畔低语道:“你说什么呢!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会不丢脸……”,何青青呜咽着。
“我不是早说过吗,你我之间既已心意相通,就无需任何隐瞒,我又不是只钦慕你光鲜亮丽之时……”,柳烟寒轻抚着何青青的后背。
“你难堪也好、狼狈也罢,我全都接受,你现下病了,幸好我是习医的,可以亲力照顾你,我觉得很幸运,希望你也可以坦然接受这一切,别总是要面子,闹小性了,行吗?”
“真的吗?烟寒,你真是这么想的?你不会嫌弃我狼狈难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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