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笑说:“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,因为我和我爹几乎一年到头见不上一回……”
“如果硬要说,在与他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的感触,我觉得他老人家,其实还挺老古板的。”
“古板?怎么个古板法?”何青青愕然。
“嗯……就譬如说,老柳家家规还是挺严肃传统的,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,有时候,他从京城返乡过年,我就必须得回柳家老宅向他请安,每天晨昏醒定,不容马虎,记得有一次我起身迟了,遭了他一顿臭骂,还罚了半天跪,哎,好生凄惨。”
“什么!”听了这些话,何青青吓得心肝瑟瑟发抖。
苦着脸抱怨道:“你爹这么凶的吗?烟寒你为人一向勤勉都要挨骂,我这样懒散的人,岂不是会被批得体无完肤,完了,完了。”
一看吓到眼前人了,柳烟寒连忙往回找补说:“别想这么多了,倒不是说我爹他有多么凶,而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相处时间过少,造成的陌生感,导致每次面对他老人家,我总是有点紧张,有点局促而已。”
说着,她便在何青青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,似是无声安抚。
“可你不一样,你生得这么漂亮,性子这么乖巧,嘴巴还这么伶俐,比我讨人喜欢多了,长辈一定会喜欢你的。”
何青青抬手抚上刚刚被亲吻过的位置,耳尖渐红,并假做嗤之以鼻道:“骗子,你净会说好听的哄我。”
“好了,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,我向你保证,这世上任谁也不能左右我对你的情意,痛苦不行、疾病不行、我爹不行、连你自己也不行。”
说着,柳烟寒伸出手掌摊开掌心,在何青青面前晃了晃,问道:“看到这是什么了吗?”
“巴掌,怎么了?”何青青不解地问。
说着,柳烟寒倏然握紧了拳头,得意洋洋道:“你,何青青,这辈子也逃不出我柳烟寒的手掌心了,就死心塌地呆在里面吧。”
听了这番话,何青青脸上乐开了花,心下感动,却不知道回应什么好,只是连连点头认同。
如此,二人又贴在一起,哼哼唧唧,黏黏糊糊,好一番耳鬓厮磨,久久不愿分开。
直到晌午时分,柳烟寒才动身回柳家老宅。
临出发前,二人还在恋恋不舍地互相嘱咐。
“烟寒,你快出发吧,别让你爹在家等太久了,不然你又得挨训。”何青青看着还腻在身旁的柳烟寒催促道。
柳烟寒倒是无所谓地点点头,双手捧住她的脸颊,亲昵地说:“知道了,别说我了,倒是你,我离开这几天你自己在辛夷谷里好好呆着,记得按时吃药,按时泡药浴,好好吃饭,不能熬夜看话本,知道了吗?安心等我回来……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