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,此时,柳太医也是一颗头两个大,以二人熟识的关系,他也不敢贸然在公堂之上开口理论,只怕会越解释越乱。
正踟蹰着,只听一直陪伴在侧的何青青开口说:“小女不才,认为双方所言,互相矛盾,必有蹊跷之处,此刻查清楚王二牛为何会水中毒?如何中毒的?这金镯子又是如何被掉包的才是重点,现在就谈赔偿问题,似乎有些言之过早吧!”
“好……好吧!”县令想了想说。
“被……被告宝兴楼听着,这王……王二牛去你店铺之时有没有吃过或者喝过什么东西啊!”
“这……”,闻言,周掌柜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颤巍巍不知作何解释。
这时侯堂外侯着的围观百姓有站出来作证说:“那时候我也在铺子里买东西,有看到这王二牛朝掌柜的讨水喝,还喝了好几碗呢!”
“好像是。”
“没错我也看到了。”不时,有人跳出来附议。
“宝兴楼的……掌柜,你……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?”县令责问。
周掌柜与小九儿面面相觑一眼,委屈地辩解说:“哎哟,冤枉啊,这王二牛确是朝我讨了口水喝,不过是他自己口渴我行个方便罢了,我们可是良民,干不出那等谋财害命的勾当啊!”
“这件事情,老夫可以作证,这王二牛确是有恙在先,并不是喝水以后才出意外的。”这时候,柳太医挺身而立出来说。
“您虽贵为当朝太医,可您与这周掌柜甚是熟稔,难保不会徇私舞弊,再说我夫君如今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你也有责任……”,王氏指着柳太医鼻尖叫嚣。
“我还要告你个庸医误人之嫌,好好的人被你治成这样副半死不活的样儿,别看你有官职在身,不瞒说我一个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,就是告到京城皇上面前我也是敢的。”
王氏又是一通巧舌如簧,将柳太医将得死死的。
“你……你这妇人蛇蝎心肠,我……我……气煞老夫矣……”
柳太医为人耿直,又是个好体面的人,这辈子不屑于跟人吵架,也没跟人吵过架。
这下子可把他气得不轻,捂着心口挫败地瘫在座椅上,大气喘个不停。
真怕把人气出好歹,何青青连忙从旁安慰:“柳先生,您别生气,不肖与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老夫才不生气,老夫是怕她信口开河坏了我的口碑。”柳太医怒不可歇地说。
两边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。
县令碍于柳太医身份特殊,又碍于这王氏遭遇可怜,百姓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定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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