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,看着,何青青就笑了。
“傻呵呵地笑什么呢?”柳烟寒继续动手清洗,用药露熏蒸,一边说着:“你不是每次都嫌麻烦吗?还笑。”
“嗯……”何青青鼻子轻哼一声,以表反驳,“是挺麻烦的,可你是医者,我不听你的话听谁的?再说了,我知道,你是为我好。”
“知道是为你好就成……柳烟寒笑说:“乖乖听大夫的话准没错,以后不准抱怨麻烦了啊!”
知道眼前这人疼自己疼到骨子里,其实赶了一天路,晚上又大肆云雨一番,她肯定也累得不行,但依然强打精神,仔细照顾一切。
何青青想着,心下十分感动,得妻若此,再有何求?
“……”何青青怔了怔,没有马上回应,眼眶涌起一股水汽,她将脸埋在被褥里沉吟片刻。
才用囔囔的鼻音说话:“烟寒,你是我的妻,我也是你的妻,以后你要是累了,事后的事情我帮你料理也是一样的。”
看着眼前人一脸认真的模样,柳烟寒玩笑说:“我是医者,当然是我来,你又不懂药理,回头用错药,我可不想一命呜呼啊!”
“你说的什么话?我怎么可能笨成那个样子!”何青青皱着眉头,抱怨:“我以前说过,每件事我都愿意为你亲力亲为,你做得的事情,为何我就做不得,从今往后每一件事情都是如此,你能为我、我就能为你。”
她是个行大于言的人,从没这么正经八百地对人表达过什么,就连自己父母都未曾有过。
说完这话整个人已经羞赧到不行,恨不得把自己整个揉进被褥里消失不见。
她闷在被褥里,咕咕了一声:“下次,我帮你清洗滋养吧!”
“好、好、好!”柳烟寒无奈,宠溺地准了。
见何青青这幅又羞又憨的模样,柳烟寒心下爱得越深。
一切处理妥当,她熄灯落账,躺在身旁将人牢牢搂在怀里。
这一抱,就如同拥住了全部,心里只有无尽的感恩和满足。
依偎在柳烟寒的怀中,何青青抚上手腕,那里有一条佩戴多年的五彩绳。
小时候身体有恙多病,那是何夫人特意在白云道观为她求来的护身手绳。
经年累月不离手,绳子已经退却了鲜红的色彩,变得古朴陈旧。
还有一样,就是当年的定亲信物——乌木手串。
这俩样物件,无论身处何方,去往何处,何青青从未离身。
想着自己以前的处境,她不禁唏嘘。
本来幼时多病,命薄不寿,如今却活得好好的,有良人在侧,还得了个可爱的孩子。
有妻有子,也算老天不薄,人生圆满,无憾。
抚摸着腕子上的这两件宝贝,何青青思念起不在身边的亲人,暗自感叹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