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Annette注意到了对面的年轻人,年轻人坐在这里的时间更长,她过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了,现在才看到他的面容。
Annette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,那天她和摄影师去寺庙拍照取景,上山前在一个餐馆见过这个孩子和这孩子的父亲。
你和你的父亲来这几旅游?Annete说一口流利的中文,态度十分友善,我们两天前见过面。
凌沂并不认为自己能见到阮青栀,对方身边有保镖有助理,不会让普通粉丝接近。
他只想来这里住一晚,能不能见面并不重要。
凌沂记得阮青栀的声音,记得阮青栀曾经对他说过的话,这些年无数次在荧幕上看到她的面孔。
他握着栀子花的手指蓦然收紧了,不确定的道:Annette?
Annette挑了挑眉:原来你认得我,那天你一直低头对着手机打字,你父亲并不认识我。
凌沂想起从寺庙下山那天。
他被香灰烧到手,原以为是自己不小心,原来是神佛答应了他的心愿。
他没有告诉对方其实赵医生并不是自己的父亲:我的眼睛并不能看见。
Annette在昏暗的灯光下仔仔细细的去看凌沂的脸,她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好看,眼睛看起来也很正常不对,眼里并没有神采。
她十分吃惊:那你为什么认得我?
凌沂浅浅一笑:我是你的粉丝,记得你的声音。
他将右手伸过去,手中是一束香气扑鼻的栀子花。
浓绿的叶子雪白的花苞,暗夜里肆意的散发着香气,Annette接了过来:谢谢你,我在华国住了很多年,有一个中文名字,里面有个字是栀子花的栀。
凌沂心口一阵疼痛:是吗?你从未在媒体报道中提起过,粉丝只知道你对汉文化很感兴趣,会说流利的中文。
Annette扯了扯唇角。
她坐在了凌沂这一侧:你的眼睛是天生失明吗?
凌沂眼睫毛垂落下来,落寞的笑着:我忘了。
Annette道:我在华国也有一个亲人,年轻的男孩子,他的年龄应该比你大三四岁,圣诞节过后出生,再过二十天左右就是他的20岁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