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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秋风垂头间,忍不住地时不时瞄一眼她的身子,第一次看,又不好意思去看,可又想看。

她皮肤还是那么白皙柔嫩,锁骨很精致,总想抬手去触摸。

身上还散着成熟稳重的气息,有关她的大多数记忆,除了小时候的,其他的基本都是冰冷、凶狠、霸气。

她模样俊俏,小时候就很好看,娇滴的红唇,略挺的小鼻子,眼睛如柳叶,眼角微微翘起,散发着清冷感。

其实,若非自幼那般活过来,她的模样应总是笑着的,清冷感和威严感,只是自幼刻意练出来的感觉。

再一想,谁又不是这样,一降生,就有一个模壳摆在那,将自己融进那模壳里,磨掉凸出的、补上缺凹的,直到完美变成模壳的形状。

也因如此,你我的心,都藏得太深。

你的心更深,而我又没那么聪明,你藏着你的心,我根本看不透,看到了也不敢确认。

若能早些看透就好了,就不必蹉跎掉半生之后,才终于互相表露心迹。

偷瞄着她的身子,鼻腔忽然有点温热,叶秋风察觉时,也听见花暮雨“噗嗤”的笑声:

“夫君,你流鼻血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第21章 亲吻

花暮雨几番要绕到她身后,帮她搓洗后背,都被叶秋风不动声色的阻挡。

只得作罢并垂眸时,又瞧见她腹部上方的肋窝处,有捅刺伤,忍不住以手指轻抚那伤痕,并开腔问询:

“这伤又是怎么弄的?”

叶秋风看了一眼那里,回答道:“不淆捅的。”

“什么?他不是救你,为何又……”花暮雨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“他说我呼吸困难,是因那里有郁气挤压了肺,刺开那里,能消散郁气,郁气散了,就能顺畅呼吸。”

回想,自己就是被这伤给捅醒的,回想仍还记得那时,自己有多疼,“死”了都被疼活过来。

但也记得自己能活过来、呼吸到人世的空气,全托这记捅刺。

花暮雨满脸不忍,她那么怕疼,上朝时挨廷杖抽腿肚子、都被疼哭过,根本不敢去想象,她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
更懊悔过往的自己,总是在面对她时脾气失控……以柔韧的柳条,抽了她不下一万鞭,掌掴更是数不清。

哪怕是现在也想不通,为什么自己从未对任何人发过脾气,只总是对她大发脾气。

水温渐冷,花暮雨匆匆收起懊悔和反思去拿睡袍,出浴帮她擦干身上的水,无意识地要绕去她背后帮她擦背,又被不动声色的阻挡。

“冷,脚疼。”站立太久,脚踝疼痛难忍,叶秋风忍不住轻轻一声。

花暮雨匆匆点点头,垫着脚尖绕着手臂,快速擦拭两下她的后背,给她穿上白色睡袍,绑好衣带,搀扶着她,慢慢挪动着往寝房走。

能察觉她走路时,眉间浅浅拧着,不知她走路时的疼痛,是怎样的疼痛,花暮雨都想把她背过去,又怕牵扯疼她的手腕,心疼中,责怪自己根本不懂怎么照顾人,自己从来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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