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,我萃取了些兰花精油,用以护肤,可使肌肤更娇柔嫩白,”
玉祯略兴奋的雀跃着步子,手中捏着个小瓷瓶,走到春亭里入座,瞧见娘亲整日无酒不欢,她不禁蹙了蹙眉头:
“娘亲,酒会叫皮肤显老,您少喝些。”
“你早前还说喝些果酒养颜,现在怎又这样说。”花暮雨轻撑侧颊,神情悠闲的以手玩着小杯盏。
“那说的是蒲桃果酒,您现在喝的是杏子酒。”
“蒲桃才刚酿没多久,要过了上元节才能喝上,只能喝些陈酿杏子酒解解馋了。”
玉祯噗嗤一笑,用小手点了些兰花精油,替娘亲搽涂脸颊。
“祯儿已十六了,可有心上人?”花暮雨闲聊般问道。
玉祯小脸一红:“说甚呢,没有。”
“你阿兄玉禄都生了一儿一女了,你连个八字都还没一撇,这可不行。”
“梁姨和文君姨娘,四十了还没成亲呢,我就更不急了。”
“她们、她们不一样。”
玉祯不喜欢这个话题,索性应付了几句,将瓷瓶摆在石案上就跑了,花暮雨寻思,自己十五的时候也不想成亲来着,且还因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而十分抵触,怎现在又……
又如此去安排玉祯了呢?
要怪就怪叶秋风,若当年未被安排个明明白白,那时的自己,绝说不出口想跟她成亲的话。
嗯,都怪她。
脸颊因精油而清清凉凉,还挺舒服,在东宫找了面铜镜照了照,这脸已有岁月的痕迹,但因玉祯替她做着精心保养,看着还挺显年轻,三十九岁的年纪,看着就像刚三十出头。
过分的是,叶秋风似就长了张不显老的脸,她小时候也是个娃娃脸,都没甚兴趣做保养,脸上也没多几条皱纹。
倒是发丝很顺从岁月的流逝,该白就白。
端着宫闱监煎的补药来到内殿,年芳二十六的徐芳仪仍坐在叶秋风身旁。
看久了也就不觉得刺眼了,再加上叶秋风抬眸看向自己时,面无表情的平和,会立刻显露处热情温柔,便也更懒得去介意。
“夫人,可算乐意来内殿了,好想你。”叶秋风眼巴巴的看着花暮雨,叫她坐到自己旁边。
徐芳仪平时不会觉得自己受冷落,叶秋风对她很客气且礼貌,完全遵照礼制来尊重她,偶尔也会相互微笑着闲聊几句,除了花暮雨过来时,才会有被冷落的感觉,便识趣的行礼后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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