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九年来,那些“预言”大多都没说中,子嗣仍姓花,预言又重新“预言”说,是为了顺民心才未将子嗣易姓。
而国夫人被夺权、架空于朝堂,虽尊称国夫人,但却在册立国后之后,被降为二品夫人,名分上还不如那十几个后宫,这“预言”倒是大体说中了。
国夫人脾气很大,常拧大君耳朵、柳条鞭抽小腿、将大君一脚踹出寝房等等,可他们仍感情甚笃。
想不通其间缘由。
……
光显十二年,六月。
周国一次派出十位兵马大元帅,各领兵数万,布于吴国西部的十个边州城外,虽战火未燃,但周国这是在持兵威慑,于城外不断叫嚣吴国无条件投降,否则大军压境。
襄州亦出动十万军力,向南压境江陵府,吴国陷入三面遭持兵压境对峙状态。
一时间,吴国境内人心惶惶,江陵府陆续秘密派出遣使,每日都有遣使来到西府,向越国朝臣递蜡书(封在蜡丸中的秘密文书,意在请求调兵赴援)。
不止吴国人心惶惶,整个越国也惶惶不安。
“吴国遭周国百万大军压境了,我越国必须得驰援啊。”
“两国兵力加起来也才七十万,哪敌得过?”
“唇亡齿寒!吴国没了,下一个就是我越国!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吴国没了!”
“若是援也无用、吴国依旧亡了,我越国派去的援兵不就白死了?”
急朝上,朝臣也急如热锅蚂蚁,嘈杂的相互议论着,有甚者更激动的满脸通红,急切输出自己的看法,意见大致分为两派——
扩兵赴援、不援并吸纳吴国逃兵,总之得大规模扩军应对。
徐芳仪也惶惶不安,她拉着叶秋风的长袖,低声恳求叶秋风能在吴国被大军压境时,能秘密庇护吴国王室,叶秋风没开腔。
“大君!您倒是说话啊!”
张明忠面前摆着一大堆边州递来的情报文书,越看越感事态已火烧眉毛,虽还没烧到越国境内,但那已是迟早的事。
“兵部听令,开放所有边州城门,但吴国欲入境者,皆放行。”
“户部听令,加造客籍,用以派予入境者,传令各州,用铁钱者,应收尽收,与铜钱一比一置换,商肆可于收铁钱后,于太府寺设于地方之司、署,将铁钱置换为铜钱。”
“卫尉寺听令,坊间因吴将遭侵而人心惶惶,传令各州巡守房,务必控制流言,只道我越国将与周国交好,决不会遭周国出兵进犯,叫坊民好生过自己的日子,不必惊慌。”
“召见各路行军参军,共同商议援吴事宜。”
此言一出,朝臣仍满脸忧心忡忡,徐芳仪倒是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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