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臣需十年,陛下曾定十年拓天下、十年致太平之志,如今天下已定,而致太平这十年,恰好与臣所需时日一致,若能回西府,臣做的第一件事将是,解散三军。”
“解散三军,倒是诚意十足,朕便给你十年,念你功绩颇重,朕封你,忠王。”
“陛下给个十年即罢的安抚使即可,乱则招讨,灾则安抚,实用。”
已致仕颐养天年的冯可道,又被派为使相,带人跟着叶秋风,作为监视。
他倒不怕会在越国丧命,好听的说辞是叶秋风一心安民,难听点就是怯战,他倒更认可好听点的那个说法,周国的养百姓做法,跟越国差不多,甚至还比越国差一点点。
且他若死在了越国,周国的百万大军可不是摆设。
总之,大势所趋,越国已天命难违。
……
思绪回到这大婚盛筵,怀里紧抱着朝思暮想、却在对她拳打脚踢的花暮雨,叶秋风暂时放下一切,只珍惜着能抱紧她的此时此刻。
“暮雨,是我娶你为国后,还是我嫁给你、做你的王妃?”
花暮雨昂头看向她的发髻,除了两鬓外,她的银丝又占领了两成。
“叶秋风,我娶了你,却保护不好你,所以,我想嫁给你,”泪珠随着话音簇簇滚落,却带着笑:
“只望有生之年,你去哪,我也能跟到哪,我想跟你同甘共苦,而非总被你护着。”
叶秋风一边帮她拭泪,自己又簇簇落泪:
“我护你的次数太少了,叫你自幼煎熬吃苦,如今又自私如斯,为了苟活,不惜将你煎熬吃苦要守住的,拱手送人,说来,此生实在是太对不住你,越国的国号,没了。”
“国亡山河在,城春炊烟浓,最重要的是,你在。”
说罢,花暮雨踮起脚尖,吻住叶秋风,叶秋风下意识搂住她的腰。
惊异的哗然声飘入耳中,叶秋风不管了,更不管人已中年,如此是否过于油腻,尽情与花暮雨热吻。
围坐在席案旁的玉祯,直接看呆了,呆了许久才转头看向身边的梁姨、文君姨娘,又看向自己的贴身宫侍丁凌。
丁凌看的一脸花痴笑容:
“哇,我十三岁时起就特好奇,大君跟殿下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恩爱,虽早已确定,可亲眼所见后,就更确定了,就是有点油腻,都这么大岁数了还……”
“嘁,”玉祯朝她翻了个白眼:
“既然知道,你还卯着劲儿要当我阿父的后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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