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的车里之后,二人之间的氛围终于降到了冰点,现在没有外人,也不需要做什么表面功夫,陈濯不再搭理陆少珩,一坐上副驾就转头看向窗外开始闭目养神,从头到尾没有开口和他说一句话。
陈濯不说话,陆少珩自然没兴趣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,他关紧车窗,晃晃悠悠地开车离开了酒店。
夜晚交通顺畅,一路上都没遇见几个红灯。直到车子到达目的地,陈濯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。
今晚陆少珩难得善解人意了一回,他没有立刻叫醒陈濯,而是平稳地把车停在陈濯家楼下,关闭了车里所有的灯光,安静地在他身边坐着。
夜里的小区十分安静,暖黄色的路灯顺着花园小道,一层层往前铺洒开来。前些天刚降了温,室内外温差大,不一会儿功夫,前挡风玻璃上就结起了一层白雾。
两人就这么在黑暗里待了小半个小时,一只小野猫啪嗒一声落在前引擎盖上,又飞快地跑开。
陆少珩这才动了动身体,像刚刚到达一般,轻轻碰了碰陈濯的胳膊,说:陈总,到了。
陈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,发觉已经到了家楼下,随即开门下了车,从头到尾都没有分给陆少珩一个眼神。
陆少珩坐着车上,看着陈濯路灯下离去的背影,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特别的冲动。
他启动车子,打开车灯,以一种比走路还要慢的速度跟在陈濯身后,一人一车就这么堵在小区的机动车道上,以龟行的速度往前走着,十分没有公德心。
终于,陈濯先停下了脚步。
陈濯,还生气呢?
见陈濯的态度有所松动,陆少珩按下车窗,将半个肩膀探出窗外,对不远处的那个人说:明天我就要出差去了,连再见都不肯和我说?
《明天》的拍摄进入尾声,这部电影的制作周期一再拉长,导致成本严重超标。制作部门的经理已经被他开了,这次陆少珩决定飞一趟剧组,亲自督促剩下的拍摄工作。
听说陆少珩明天要走,陈濯屈尊回身看了他一眼,此时陆少珩正没正形地趴在车窗上,胳膊肘垫着下巴,脸上的笑容漫不经心,像极了电影里让人又爱又恨的花花公子。
再见。陈濯扔下这两个字后,扭头继续往前走。
陆少珩驾车跟了上去:你真的不考虑重新开始拍电影吗?
这次陈濯终于愿意停下来,和他多说两句话:你知道,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拍电影了,之前拍的一部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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