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可能答应你。
办公室里,钟晓林一口回绝了陆少珩的提议,电筋挛疗法适用于重症患者,是精神干预的最后防线,你远不到这个程度。
见陆少珩没有表态,她再次严肃地警告道:治疗的过程很痛苦,而且之后有很严重的后遗症,你能接受记忆退行吗?你能承受永久性偏头痛的风险吗?
钟医生,别紧张。陆少珩从沙发上坐起,揉了揉脑袋,他刚经历了一次催眠失败。
我只是随口一提,不必放在心上。他抬眼看向钟医生,笑着说道,看起来并不在意。
少珩,我知道你康复的欲望强烈。钟晓林没有被他的这幅表现所迷惑,继续劝道:但你也不能太冒进,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治疗手段,想要爱别人,最重要的是要先学会爱自己。
放心吧,知道了,我下周再来。陆少珩坐起身,看向钟晓林,似真似假地抱怨:要我说,您这里的沙发也太不舒服了,想要有好的疗效,硬件上要舍得投入才行。
听见陆少珩睡不着觉开始怨枕头,钟晓林暂时放松了下来,笑着应和了一句,安排助理送他出门。
回去的路上,广播里播放着丁嶙的访谈。这个节目做得挺有深度,问了丁嶙不少和她的作品有关的问题。到了最后,为了收听率,主持人旁敲侧击地向她询问了她和陈濯的恋情。
丁嶙这时的绯闻男友,出生在香港一个家风严谨的顶级豪门,为了能够顺利进入豪门,丁嶙一反过去的作风,变得格外爱惜羽毛。
丁嶙在电台里说:陈导对我有知遇之恩,我和他的关系也仅是合作过一部电影,再也没有其他。过去的很多事,不过都是电影宣传期的手段罢了
山间的冷风从窗外灌进车里,陆少珩没有转台,默默地听着。
陆少珩想起,钟晓林曾经建议他,可以尝试着开展一些感兴趣的工作,加强和外界的联系,有助于自我恢复。
车子驶入小镇之前,陆少珩望着晚霞掩隐下的雪山,突然觉得,如果可以在这雪山脚下开一间民宿,好像也不错。
民宿刚一开业就火爆全网,这是陆少珩没有想到的。
陆少珩坐在酒店的小餐厅里,拒绝了今天的第三个采访电话。在偏远的齐白镇,这么一家酒店的横空出世实属稀奇,不少行业相关的媒体都想采访它背后的主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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