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怎么喝都无所谓。
“刚出去的那几个怎么样了?”阿鲁达随口问。
“还不错,鹰它们一直看着呢。马上就回来了,看起来还猎到不少大的。”
阿鲁达喉头古怪地哼笑,从旁边盘上的匕首割下一片血肉,他隔空扔了出去。
一声鹰啸,肉还没挨到尘土,已经被飞走的家伙吞了个精光。
部落之子望着鹰飞去的痕迹,良久轻声道:“它们都准备好了,那你们呢?”回应他的永远是族内勇士宣誓时候的匕首割肉声。
血腥味混着辛辣气,空气更污浊了。
阿鲁达座下虎皮身后的影子微微晃动。
等所有人手中黄赤的浑浊见了光,全部退出去后,拥挤被一扫而空。
正中央铺着虎皮坐榻的男人转着手中造型诡异的酒盏,冰冷的双目凝看着旋起的小小水涡,像似真入了迷。
很久很久,他才缓缓开口。
“进度?”他确实是在发问,可惜空气里的沉默寂冷,没有一丝人声。
兀地,有一声。
“磕哒——”
男人把酒盏放下了,就是这声清脆打破了这点冰冷,但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。
唯有阿鲁达眉眼间的冷漠锋锐慢慢柔化下去,这个被部落寄予厚重期望的长子天然带着野马般的洒脱英俊,笑起来嘴角也噙着些年轻的痞气邪性。
说起来,他也不过二十五。
“很好……再快一点,越快我们就离得更近些了。”
他依旧像是在自问自答。
……
“你说待会是哪一派带回的东西多?我们还是南蛮人?话说前几天不是一直在下雨吗,就这会儿那些兔子就肯出洞了?我觉得够悬,不过我记得去年这时候还有不少大雁呢……”
喋喋不休的清朗男声从入门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过。
烦,话是真的多……
温言都翻着手上的古书,自从温永宁这家伙过来之后,她身边的聒噪就没有停过。可说话者依旧是没用停下的意思,美貌的安王轻拢地合上书,桌上有两杯茶,她冷冷地注视着。
还是不该放这家伙进来的。
温永宁估计说了很久,也有些口干了。他旁边就是一杯雾气寥寥的热茶,逞热喝正好,凉得也不差。
但他指尖还没触上瓷面,那口救命水已经被人施施然取走了。向来大胆的世子爷被迎上的冷意的瞳孔一刺,憋在嘴上的询问又被他老实地咽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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