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学子们都在上课,一路并未见到人影,郎朗的读书声高高低低地传来,显得院内幽静怡人,更有几分文雅书卷之气,让人心生敬畏和期望。
苏南山有自己专门的院子,院子周围翠竹环绕,中间有青石小路曲径通幽。藤萝蔷薇爬满院墙,绿叶鲜花随风摇曳,郁郁生香。
天气凉了,门口已经换上猩红毡帘,显得门口的几株冬青翠竹愈显苍翠。
伶俐的书童知礼地打起帘子,“东公子请进。”
东溟子煜迈步入内,是个小厅,用炭火熏的暖和,设有梨花木的桌椅,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人和一个白胡子和尚在对弈。
许是战局焦灼,苏南山看了东溟子煜一眼,就盯着棋盘,道:“先坐,”
东溟子煜在客位上坐下,小童子上了茶。他端起茶盏,浅浅呷了一口,将茶盏放下。整个过程,没有发出响动,优雅闲适,如行云流水。
苏南山落下黑子,哈哈笑道:“不好意思,险胜一子儿。”
那老和尚摸着胡子笑,“老衲看你是惦记人家的绿菊和墨菊呢!”
东溟子煜道:“在下失礼,打扰二位雅兴了。”
白英带着三个小厮,将四盆菊花放在一张空桌子上,悄悄退了出去。
苏南山的目光从棋盘上移开,看向东溟子煜,眸中闪过惊艳意外之色,赞道:“你这气度礼仪,可不像个农家子,比那自小金尊玉贵长大的还要气宇不凡。”
东溟子煜淡笑道:“苏先生谬赞了。”
老和尚一看他的面相,身板儿不由挺直了些,眸中闪过一抹疑惑和好奇,“施主来历似是不凡啊。”
东溟子煜一惊,身体僵了一下,警惕起来,莫非这个和尚与慧明大师一般佛法高深?
面上不动声色地道:“在下确实是地地道道的寒门子弟,没有什么复杂的来历。”
苏南山替老和尚解释道:“智空大师说的来历,应该不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东溟子煜云淡风轻地问道:“不知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