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人如何想,是外人的事,你不必理会。”萧留年回得云淡风轻。
云繁揪揪衣摆,不知为何,心情愉悦起来。
别人都是外人,只有她不是外人
他的话是这个意思吗?
“那我还能叫你留年哥哥吗?”
“现在还可以,待回山正式行过拜师礼,你就要改口唤我师父了。”萧留年见她眉开眼霁,知她情绪好转,便起身摸摸她的脑袋,又道,“好了,你伤势未愈,今晚在宋家再对付一夜,我让越安留下照顾你,待明日我们再来接你。”
浮沧山的弟子是不可能留宿宋家的,但云繁有伤在身,不好和他们一起在城外幕天席地,而他一个大男人照顾一个女娃娃诸多不便,是以萧留年才拜托心细的越安留下照顾。
岂料他话音刚落,就被云繁攥住衣袖。
“我不要!”她拒绝得彻底,“我不要别人,就要你。”
萧留年一愣,相处数日,她都知事明理,从没任性过。
“我就要留年哥哥陪我。”云繁定定看着他,眉间有些颐指气使的调调。
还有点撒娇的意味,是卸下防备后的亲近。
萧留年沉默片刻才无奈笑道:“好。”
云繁这才松手,唇边嚼着笑荡着脚,心满意足的模样。
“那你在这里等我,我去送送他们,另还有点要事要谈,迟些回来。”萧留年仔细交代着,又叮嘱她,“一会宋姑娘送药过来,你要乖乖喝了,好吗?”
“嗯。”云繁用力点下头。
萧留年这才放心离去。
屋外的喧闹声渐渐小了,宋家果然没能留住浮沧山的修士。
众人前脚散去,后脚天便下起小雨。淅淅沥沥的声音不绝于耳,云繁将腿收到榻上盘坐,陷入沉思。
桌上的烛火忽然间晃了晃,似乎有道风从窗外闯入。
云繁猛然间色变,抬手重重按上胸口,一股阴寒至极的气息袭来,让她钻心的疼,也让她瞬间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。
有人动用牵心引在找她。
此术乃是阴邪至极的寻踪密术,需祭施术者数年修为,再以施术者的精血为引,元气为源,方可千里追踪,令对方插翅难逃,甚至可以杀人取命于千里之外。
云繁用力揪紧衣襟,眸光变了又变,咬牙切齿般吐出两个字:“曲弦!”
牵心引的密轴就在幽澜山内,施术寻她的人,除了曲弦外不作第二人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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