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这种行为在同学间造成了极其坏的影响,破坏了学校的形象,毁坏了舒欢同学的名声,也辜负了老师对我的期望。同学之间本应该互帮互助,互相学习,而我这种表现,给同学们带了一个坏头……”
教学楼的屋檐、草地里的树墩还有各个教室里都安有音响,
全校实时直播,全方位立体环绕,忏悔生振聋发聩。
“……我再一次恳请舒欢同学和段宜恩同学的原谅……”
现在是课间操时间,班主任都去了操场,陆也已经提前给季升何发了信息,应该一会儿就会过来。
他旁边的少年个子高高的,粗黑的短发支愣愣地立着,轮廓深刻,鼻直口阔,穿着一件白色运动衫和深蓝色牛子裤,书包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膀上,站也不好好站,满脸写着属于青春的张扬和不羁。
陆也知道他的不满。
当然不满,明明可以去贵族学校当个公子哥,每天专车接送,还可以撩撩漂亮的女同学,偏偏被他从中作梗。
陆也例行公事地交代:“一中的老师很多都是名师,每年升学率也是数一数二的,你在这里好好念书,争取考在本市,家里也好方便照应……”
“喂!”陆绪有些不耐烦地打断。
陆也停住,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这里没有外人在,咱能不能表演什么弟友躬亲了?”
少年刚过变声期,声音有些特有的沙哑,吊儿郎当的,“广播里播的欺负同学的事你没听见啊?当我聋?什么名校名师!这种鬼话也就陆建安能信!少来糊弄我!”
陆也对他的暴躁视若罔闻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:“陆建安现在是你父亲,你妈费尽心机、忍辱负重了十几年,好不容易才让你拥有开口叫爸的机会,你得好好珍惜。还有,以你的成绩和在原学校的风评,你根本连三中都进不了,人得知足,还要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你他妈放什么屁……”
“陆也。”课间操结束,季升何带着六班的班主任过来。
陆绪喷薄的怒气还没有释放,只能半途戛然而止,憋得满脸通红。
反观陆也,面色如常,依旧谈笑风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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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读检讨书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是极其丢人的事,几百双眼睛像镭射灯一样,将人射成千穿百孔,再将自尊心赤果果地扔在阳光底下暴晒。
这样的惩罚,足以让叶真真铭记于心了。
当教导主任拿过麦,宣布“结束”以后,叶真真便迫不及待地边抹眼泪边跑回教室。
其他同学也一哄而散,脸上都带着刚吃过大瓜后的意犹未尽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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