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欢冷着脸:“你来做什么?”
时瑶巧笑嫣然地把水果搁在桌上,然后低着头摸了摸肚子:“我呢,今天正好在这边做产检,有人欢喜有人愁,就顺便来看看。哎,怎么这么不小心呢,出门也不知道看着路,啧啧啧,真可怜。”
老婆在躺在病床生死未卜,小三就旁边妇产科欢天喜地,想想也真是够讽刺的。
舒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:“你也未免太沉不住气了,这么明目张胆的,我姨父知道吗?”
时瑶笑起来:“你说呢?以前他忌讳,是因为沈婉素手里有股份,离婚会分财产,损失太大他舍不得。如今……哎呀,很可能是丧偶,那就不一样了。”
舒欢看着她得意忘形的样子,没吭声。
时瑶走到病床边,微微低头,盯着她沈婉素说:“你这样多好,一了百了,大家都省事,要是知趣就别醒过来了,就这么静静躺着吧!醒来也是一无所有,白白伤心,何必自寻烦恼……”
“说完了吗?说完就请你离开,别打扰我小姨休息。”
“呵,就这半死不活的,以后多的是机会休息。”时瑶趾高气扬地抬了抬下巴,慢慢地往门口走,“行了,我懒得跟你们在这耗,输赢已成定局,到时候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侄女就等着流落街头吧!”
舒欢默默地跟在她身后,出去以后,轻轻地把门带上。
时瑶意犹未尽,临走还要挖苦她几句:“对了,忘了告诉你,沈婉素那天去御春苑的时候,我看见她了,没想到她真的找上门了,也没白费我留下那么多的线索。哎,既然她来都来了,我就顺便给她秀个恩爱呗!大概是看到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受刺激了吧,没准是一时想不开自己撞车的呢!要我说就别在这浪费时间金钱给她治了,由她去吧!”
刚刚在病房里,舒欢不想吵到沈婉素,所以一直忍着,眼下忍无可忍,抬手重重地给了她一耳光。
“啪”得一声脆响。
时瑶正自鸣得意呢,一下子被打懵了。
“你疯了吗?竟敢打我!”
时瑶也是个没怎么吃过亏的主,对像秦守明这样的男人可以伏小做低,但是对女人向来都是嚣张跋扈的,极少在女人手里吃过鳖,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黄毛小丫头。
舒欢出手重,时瑶脸上立即肿了起来,五根手指印狠狠分明。
她真是气急了,尖叫着就要扑向舒欢,“小贱人,臭丫头!竟然敢打老娘!我撕了你的脸!”
可惜她还没够着舒欢的脸,双手分别被舒欢制住,动弹不得。
舒欢说:“姓时的,我告诉你,你最好求爷爷告奶奶,每天烧香拜佛祈祷我小姨醒来,不然就不是一个耳光这么简单,到时候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!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