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迟疑的看了一眼楼下愈演愈烈的形势,不由流露出一丝焦急。
“他能处理。”秦牧云看出她的顾虑,有条不紊:“我怎么不能去?”
前段时间,郑意放话说,要找到她口中的“奸|夫”,让她身败名裂,并去跪着给余思雅道歉。
她一直没放在心上。
然而今天偏偏在这里碰见了秦牧云,她倒是无所谓,可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毁了他的人生,这种感觉就像是误入歧途的少年,好不容易回到正途,决定好好生活,然而却遭遇一场无妄之灾,让他觉得所有的努力无用,再次坠入歧途。
“因为跟你没关系。”
秦牧云直直盯着她,明明什么都没说,可是看着他的眼睛,她就知道他在骂她骗人。
白眠有些慌张,楼下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,郑意等人隐隐往楼上闯的趋势。
她来不及多想,四处张望,拉着秦牧云的手腕,在会客区对面的书画间藏起来,但没有没有任何遮挡的拱门,让她还是觉得不安全,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紧闭的房门。
门上写着“私人区域,生人勿入”的字样。
她犹豫了一会儿,拽着秦牧云躲了进去,门后是一间书房,似乎是老板平时办公的地方,窗户紧锁,窗帘紧闭,密不透光。
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,散发出昏黄的灯光。
她反锁上门,蹲在地上,让秦牧云帮忙把房门旁边的沙发推过来,秦牧云眼眸微垂,让她站远点儿。
她不明所以,刚刚退开,秦牧云单手提起沙发的扶手,将沙发拖动到门口:“够吗?”
沙发遮住门的一半,但她还是不放心,“再拉过来一点儿。”
“那你再站过去点儿。”
白眠乖乖躲开。
这次沙发彻彻底底把门堵死了。
“过来。”白眠走到书桌后面,向他招招手。
他拉着衣领上前:“怎么了?”
她盯着书桌下空出的区域:“钻进去。”
秦牧云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白眠也没时间跟他解释了,郑眠的声音已经到了外面的走廊,拽着他的手腕,将他推了进去。
书桌三面都是闭合,只有中间不大不小的一块区域。
平时拿来放腿绰绰有余,而今要容纳下两个人,着实有些力不从心。
秦牧云坐在地板上,半倚着冰凉的桌壁,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被迫屈膝,白眠则双膝、手掌着地,撑跪在他的身体两侧,努力支撑着自己的体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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