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。
郑意和余思雅一家都在,看到她从别墅的玄关进来的时候,客厅的笑声戛然而止,除了余少成和郑父,其他人都冷冷注视着她。
她对这种局面早已见怪不怪。
陈怀凤穿着一件深色的旗袍,双手环胸,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,咬牙切齿的瞪着她,显然有千言万语想说,但是碍于郑父和余少成又忍耐了下来。
相比之前,郑意自然就没有那么沉得住气,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,猛的冲过来道:“你他妈跑哪儿去了?”
白眠冷冷盯着他:“我去哪儿需要跟你汇报吗?”
郑意见不惯她这么伶牙俐齿的样子,“不需要跟我汇报,但我想知道,你,这么多天,去哪儿?跟谁在一起?”
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“白眠没有见他这么自以为是的人,不禁翻了一个白眼。
“跟我没关系?”郑意忍不住喊了出来,因为她的“逃婚”,让自己成了全上城的笑柄,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婚宴那天被人摆了一道,而在他的原计划里,这个狼狈的人应该是白眠。
他甚至想到了,自己仗着迎亲的名义,推开她家里那道门时,她的惊魂失措,然后他再抓着她的头发,把她从房子里拖出来,她抓着他的手求饶,流涕,整栋楼里都是他和朋友的笑声,以及她一个人哭声。
他连怎么让她在婚宴上丢脸都想好了,可是她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。
他找来盯着她的人,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跑的。
一定是有人帮忙的。
“白眠,这个婚你可以不结,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。”郑意下意识想去抓她的手,但她已经早有预见的往后退了一步,冷冷望着他:“你要什么交代?”
她的临危不乱,让他有一种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的感觉。
他拿出手机,放出一段酒吧里的视频,将声音播放到最大,江寻铿锵用力的声音在客厅里回放。
——对,就准你他妈在外面乱摸,不准她找老子是吧?
——以后对她客气点儿,不然她跟我哭一次,我打你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