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一怔,不动声色直起身,看向窗外,反握住了她手掌,厮磨着她的手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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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仁将车开到停车场,替秦牧云摁下电梯就离开了。
秦牧云单手抱着白眠,站在门口输密码锁,白眠见状,连忙从他怀里跳了下来,他淡淡扫过她:“醒了?”
白眠面不红心不跳:“……恩。”
“那要继续跟我谈赔偿的事吗?“他握着门把,拉开门道。
白眠仿若未闻,弯腰穿过他的手臂,再顺着门框之间的缝隙钻进客厅,一本正经道:“进来谈吧。”
“等我洗个澡,换身衣服再谈。”他取下领带,解开衬衣的纽扣,径直往里面的房间走去。
白眠识趣的让到了一旁。
他走了以后,白眠才开始打量起房屋的结构,似乎是三室两厅,家具和装潢都挺复古的,但也不敢看得过于明显,粗略看了一番,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过了一会儿,他换了居家的衣服,从浴室里走出来,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:“你想怎么谈?”
她嘴张了张,正欲说话,他忽然往后一靠,“坐过来。”
白眠已经离他很近了,不由一愣,后知后觉想起之前在花台上的姿势,有些窘迫的站起身:“我之前在地上坐过,衣服有点脏。”
而他刚洗了澡。
言辞之间,都在为他考虑。
“那你要穿我的衣服吗?”他镇定自若反问道。
白眠忽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,立刻没了声。
他游刃有余望着她:“上次你穿过的那件。”
白眠:“……”
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技术简直堪称一绝。
“就这样说不行吗?”
可以的。
但是他怕自己后面的话,会让她跑。
于是他微妙的歪了歪头,整张脸都写满不行。
白眠也没有纠结太久,走到他们这一步,讲矜持都是徒劳,把这件事解决了才是正途。
她换了衣服,主动跨到他的腿上,然而双膝却紧紧撑着沙发,和他的大腿保持着距离。
他擦着头发没有说话,白眠主动接过他手里的毛巾,轻轻揉着他的头发道:“你说吧。”
他随之一怔,悬在头顶的手缓缓放下来,房间里静悄悄的,只剩下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声:”说什么?“
白眠擦着他头发的手指一顿,身体微微后仰,越过垂落在他额前的毛巾,诧异的看着他:“不是谈赔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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