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言收回手,还替她整理了一下裙摆,平整的覆盖在她腿上的肌肤,“说吧,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跟你说个事。”
他略微歪头。
显然想不明白什么事要让她隆重至此。
白眠一言不发的注视他片刻,忽然端起旁边的酒杯,将里面调制的酒喝了大半,秦牧云静静凝视着她不断吞咽的颈脖,眼底有着她读不懂的深邃。
她放在酒杯,一气呵成道:“我想去西北那边的研究院进修两年。”
秦牧云似乎没听见她说了什么,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没有说话。
昏黄的书房里只有电影里若有似无的风声穿梭。
她琢磨不透他的心思,小心翼翼抬眼打量着他:“可以吗?”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秦牧云气定神闲的语气,反而像是她在小题大做。
“要去两年。”她竖起两根手指强调道:“至少。”
他鼻梁里发出思索的长音,拿起她放在地上的玻璃杯浅尝了一口:“恩,两年好像的确是有点儿长。”
这两年会生出多少变数谁也说不清楚。
“碰到大的节假日,我一定会回来的。”白眠拉着他胸口的衣襟,“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很难得,我想试试。”
他没有回答。
白眠以为他误会了什么,再次解释道:“我没有觉得你不重要,我只是觉得……”
她不知想到了什么,没有再说下去。
秦牧云一眼就看出她停顿的原因:“你觉得这样的机会不会等你,但是我会等你?”
“不是。”白眠想再多解释些什么,可是好像做出这个决定的本身,就是他很重要,但又没有那么重要。
在结果面前,什么样的解释,都是诡辩。
她陷入沉默,觉得自己卑鄙又恶劣,完全就是仗着秦牧云喜欢她,才会妄想鱼和熊掌,都可兼得。
“那是什么?”秦牧云侧头将手里的玻璃杯放在地板上,不经意的移开了视线:“阿眠,我支持你的决定,但是……”
他微妙的停顿,让她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,不自觉收紧握着他衣襟的手。
“我不想等。”他拉开她握在自己衣襟的手,抬起头淡淡凝视着她的眼睛:“所以,我们……”
“到此为止吗?”白眠的双手被他单手握着掌心,整个人显得一点儿抵抗的余地都没有,黑白分明的眼眸浮现出淡淡的泪光。
“是,”他用指腹拂过她悬在睫毛的泪珠,“也不是。”
那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