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很奇妙,就像神识被温柔的入侵一样。
言稚试探问道:“你有给它重新起名字吗?”
江聿为的声音时远时近,言稚仔细听了好久,才拼出一句完整的,“除了江咸鱼,什么都行。”
言稚想着猫崽的毛茸茸金绒:“元宝可以吗?”
对面沉默了些许,才传来微喘的压抑呼吸声,“可以。”
言稚还想说什么——
神识沟通却瞬间被中断。
言稚看着黯淡掉的太虚令,想了想,直接丢回芥子囊。
而后避开床上的两处塌陷,爬到床榻最里端,准备抱着元宝一起睡。
出乎意料的,元宝像是看懂了一般,四爪凌空一跃,稳稳跳在言稚胸前,微微晃动着毛茸茸尾巴,黑亮的小眼睛写满期待。
言稚下意识捞起元宝,看了看小肚皮。
粉嫩的小肚子上一片平坦……
言稚:“……”
她可能是单纯地想多了。
一人一猫很快睡得四仰八叉。
夜风偶尔间,吹来远处的两声兽吼。
一人一猫睡得毫无知觉。
第二天卯时,言稚从床上爬起,看了眼猫崽,轻手轻脚地提着剑出去。
她准备靠勤奋卷死龙傲天——
辰时,言稚擦着额角的汗滴,回到院子,从储物袋中摸出自己的木盆,准备打点水擦洗一下,等下去玄乙峰听课。
元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见到她来,乌溜溜的眼珠亮了好几度,稳稳一跃,跳进言稚的小盆里。
江聿为不在,言稚放开了撸猫,最后在呼噜呼噜的猫崽满足声中,不舍地放下,动身离去。
傲天风距离玄乙峰脚程不算近,有小百公里,御剑也要一刻钟。
元宝察觉到她的意图,在言稚脚边蹭着,开始倒地卖萌。
言稚:“……”
我不是这样没原则的人。
小半个时辰后,玄乙峰,言稚拎着一个顶上盖布的竹篮鬼鬼祟祟地溜进来。
不多时,酒赫遥也穿着自己鎏金法袍,神色颓靡地挪进来。
他视线在零零散散的弟子堆里扫了一圈,很快落到言稚脸上。
言稚清晰地看到,他仿若回光返照地精神一提,又迅速回归萎靡状态,半死不活地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