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么的,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对,是一种无法忽视的隐约不妙预感。
言稚站在门口,狐疑地与两只灵宠幼崽对视。
两个看着都很乖,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。
她还想再嘱托什么,太虚令却亮起,是酒赫遥的疑问:“师妹,你在哪呢,我们准备走了。”
言稚带着隐约的疑惑感爬到自己的小剑上,向峰顶掠去。
傲天峰在这里集合,然后再去悬镜峰一起走。
他们三个峰这次算作一个小团体,互相帮衬着,或者说,单方面的援助傲天峰。
言稚的气息消失在傲天峰时,她的小院里,两只幼崽正在为了晚上言稚的搂睡,吵得难舍难分。
这些言稚并不知道,她正坐在租来的灰色鲸头鹳上,好奇地左看右看。
自从来到修真界,她还是第一次出旭阳宗。
只是看了很久,入目的还是山脉丛林,言稚看着脚底下两米远的峰顶,有些倦了,她把目光挪到侯时弈身上。
“师兄,你为什么穿这件法袍?”
言稚看着侯时弈身上不断反射金光的纯金丝法袍,语气犹豫。
她不得不悲哀地承认,这比酒赫遥的那件,看起来还没审美……
侯时弈看了眼江聿为平平无奇的日常装扮,唏嘘回道:“因为虚荣。”
江聿为看他一眼,没说话。
但就连言稚,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一眼中蕴含的嫌弃。
侯时弈果然察觉到,即刻眯眼问道:“你嫌弃我?”
不知道为什么,侯时弈对江聿为的一切反应和举动,都有一种惊天动地的执拗,跟两个天生相克的物种一样。
江聿为淡淡收回目光,说了半句:“你但凡有点审美。”
言稚准备劝架的动作一停,小师弟说得还挺对的,她不能太违心,言稚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把自己炒的瓜子,边啃边竖起耳朵听两人互吵。
“我是大师兄!”
“你不是个九十八岁孩子吗?”
“江聿为!!”
“有事?”
“……”
直到鲸头鹳按着既定路线降落到一处偏僻小城中时,言稚才不舍地把剩下的一小把瓜子放回储物袋,跟在情绪闷闷的大师兄身后,从鲸头鹳上跳下,去城中接新入门的旭阳宗弟子。
宗门可能是顾及傲天峰的贫穷的人少,分给他们的任务很少,只有十四个外门弟子和两个内门弟子。
外门弟子年纪都不大,平均十三四的样子,乖乖站成一团,见到言稚三人过来,统一行了个拱手礼:“参见诸位师兄师姐。”
言稚从储物袋里拿出对应的一次性身份识别牌,对十四名弟子分别取血后,写上名字统一封存,留作回宗后的身份辨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