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了缓呼吸,声调扬了扬,尽力维系着语调的平稳,“我易感期到了,小白,你出去前帮我把冰箱里的抑制剂放在门口可以吗?”
说完,她换了口气,尾音微颤,又嘱咐道:“别进来。”
良久,门外传来一声轻响,把手松开,归回原位,男生一如既往地温顺回应:“好的。”
Alpha松了口气,又觉身体源源不断地往外送着热气,单手扯了扯本就低垂的领口,半条肩带从莹白的直角肩悄然滑落,摇摇欲坠,艰难地飘荡在半空中。
等会儿等到弟弟出门后,她大概还需要去冲个冷水澡。
Alpha脑袋里想着有的没的,余光瞥及地上被不小心碾碎的玫瑰,不知联想到了什么,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气息几乎势不可挡般冲了出来。
刚刚一闪而逝的想法又重新冒出头来。
她静静坐着,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的漫长,如隔三秋也不过如此。
也不知多少次视线擦过地上的玫瑰花,终于,Alpha忍无可忍,从地上捡起那支离破碎的玫瑰来。
花瓣上沾了水珠,划过丝绒般的花面,没入花茎之中,最后蜿蜒滑落,凉意沁入Alpha炽热的皮肤表层。
如同滴落到开水壶的表面一般,那晶莹的水珠转瞬即逝,化为水汽,消散于空中。
Alpha的眼神却是比这热度更甚,内里包裹着即将喷发的火山,最后全部被冰面强势压制。
那花枝被人放回桌面,只是又少了一片红色花瓣。
那少去的一片正被Alpha两指轻捻,鲜嫩的红尖触及殷红的唇珠,女人的姿势被射进来的光线细细雕琢勾勒,如似纯欲优雅的壁画。
也不知两者之间,是哪一样颜色更胜一筹。
Alpha指尖微动,将花瓣收入掌心,拳头半握,藏住了那点红。
她听到了门口的动静,以为是弟弟送来了东西,掀开被子,脚心及地,感受到一阵的凉意。
她还未动,门便被人慢慢打开,那拘束已久的信息素肆意扩张,直裹Omega的全身。
Omega身体微微僵硬,未被这一浓烈的味道吓住,只是握在手柄上的手背青筋半悬,小臂微不可察的颤抖着。
他不爱酒精,却轻易被这香醇浓郁的酒味冲击得意志全无,节节败退。
只一刻,便为此沉沦。
他在Alpha开口前进了门,而后又砰的一声自然地把门关了上去。
他身体微微发抖,力气如沙漏里的泥沙,逐渐流失,脆弱的腺体处心跳如鼓,似要冲破那一层皮肤。
他抵着门,身体靠在门上,手背在其后,手指轻扣,无声上了锁。
男生衫口半敞,松垮的衬衣搭在身上,似有若无地向眼前的人裸露出内里薄而紧致的肌肉,长裤垂地,遮住白皙纤弱的脚踝,却没有藏尽完全的脚骨,圆润的脚趾半露,吸引着他人的探索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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