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阿澜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聊天频率,甚至语气更加亲密了些,但这种亲密没有维持多久,不到半个月,阿澜开始忙碌起来。
何思颖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忙些什么,但“刚才在忙”已然成为了他聊天的常用语。
他的信息开始回得越来越被动并且不及时;很多时候都是她主动发给她,他只是偶尔回一句。
何思颖不想经常在微信上打扰阿澜,不想成为一个让他反感的人,只能生生止住自己的分享和倾诉的欲望。
他们还是在周一周四做爱,他依旧体贴,细致温柔地照顾她的感受,但她分明能感受到他的转变。
说不上来的转变,用何思颖为数不多的恋爱经验来看,就像是男人将女人追到手并且上床后的一种敷衍和懈怠。
好几次,她满心雀跃地去俱乐部他,离开时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,好像期待落空,又好像在为分离感到伤感。
明明他依旧热情体贴,可她却觉得不满足。
她想,或许是因为她变得贪心,想要的更多了。
周末,何思颖和梁晨本来打算人带孩子去姥姥家,因为梁晨的加班,计划不得不取消。老人家想念孩子,于是仍旧派人把孩子接了过去。
何思颖的周六就这么空了出来,没有预约,也没有通知阿澜的情况下,她去了Fantasy。
周末的俱乐部,哪怕是下午,也比平日更加热闹。
大堂的鸟笼里,表演依旧如火如荼,何思颖期待在某处撞见阿澜,给她一个惊喜,然而还没落座,就见到了某个卡座里正和一个女人谈笑的阿澜。
两人亲密的靠在一起,不知在讨论表演还是在说别的悄悄话。
从何思颖的角度看去,只能看到女人一头乌黑亮丽秀发和白皙的肩头,秀发随着她不时的转头粘在她肩膀上,阿澜贴心地帮她把头发缕到后面。
这是阿澜也时常为何思颖做的事情,但何思颖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。
尽管阿澜只是短暂地转头,但他整个人明显比平时更加健谈,更加神采奕奕,眼里亦泛着星星点点的东西,好像人看到心爱的事物,眼里冒出来的那种光。
那女人是谁,阿澜和她是什么关系?
何思颖就要上前,刚迈步,手臂却被人拉住了,她转头,是施施客套的笑脸:“Christine,你怎么来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