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已经太晚了,褚郁嫌吵,也不愿再折腾。
陈金柱意会他的意思:请问明天还需不需要补拍摄?
导演赶来关心道:已有的素材都没问题了,拍摄结束。
褚郁颔首:那就行。
工作人员们才是慌乱的:真的非常抱歉,您真的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吗?
褚郁摇摇头,熬夜的后果是脑袋很空:我想静一下。
人群散去。
陈金柱叫来的网约车也很快抵达。
夜阑的风吹得人脑壳子生痛,坐在后座,褚郁漫无边际地望向远处城市烟火。
他才二十二岁,却渴望起以往从未向往过的温情,浮现出的只有任希的脸。
再铁打的营盘也经不起流水的兵。
褚郁回到酒店套房,蹭掉鞋子,倒床上,灯也顾不及关就累到睡着了。
陈金柱好歹打过盹儿,叹着气要给他关灯
稍一走近,他听见褚郁似在梦呓:希希。
陈金柱八卦地停下脚步。
而后,他瞧见睡梦中的褚郁正蹙着额,用微乎其微的声音,喃喃道:对不起。
落地窗外,已是破晓前的薄明晨曦。
褚郁一觉睡到了下午。
上回睡成这样,还是在酒店睡了任希,脑袋撕裂般疼痛,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。
左辛怿在外叩门:兄弟!
褚郁闻声坐起,却是懵了半晌,才去开门放人入内。
你睡到现在啊?左辛怿满屋找水喝,说件大事,我女朋友家里投资的那个三国选秀你有没有意向上?
褚郁:
三国选秀?上节目展示作战技术的那种?
他脑袋里嗡嗡的,不停出现水浒传里的桥段,怎么也不理解文学怎么也搞选秀了。
左辛怿听后,水都喷了一地:中日韩三国!
褚郁揉向眉心:原来是这个三国。
难道你以为是东汉末年分三国的三国?
怪我书念多了。
不提我都忘了左辛怿戳了句扎肺口子的话,当初郁仔你高二都拿到麻省理工的offer了,难怪褚叔这么反对你干这行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