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呀,想想菠萝包要叫我姨姥姥, 心都要化掉了。
唐艺泞风风火火回了屋。
她将快递随手一搁,径直挤入人群中, 双眼婆娑地盯着小侄子看:菠萝包, 姨姨一放学就回来看你啦!
菠萝包一看到她却嗷嗷哭了起来!
唐艺泞:
小侄子你让姨姨好尴尬啊。
薛甯晚赶紧抱起外孙, 边哄边朝唐艺泞说:艺泞,去陪你哥解解闷,别让他整天黏着小褚。
唐艺泞脸上一红:他喜欢哥夫嘛,哥夫也喜欢黏着他的。
说是这么说,偷亲一口小侄子后, 唐艺泞马不停蹄上了楼梯, 直奔她哥的房间。
她跑得太急, 一不留神磕到了膝盖,疼得倒吸凉气。
那瞬间, 半个月前的记忆涌现在脑海里。
急救室外的无人不在焦急等待。
唐艺泞深夜请假, 从艺术学院匆匆赶到托尔医院, 眼前赤红着双眸的褚郁令她下意识感到阵阵后怕。
我哥情况怎么样?大姨你不要吓我。
大出血。
当时, 整个等候室里鸦雀无声。
唐艺泞心里煎熬, 又会忍不住偷偷往褚郁身上瞄。
在她眼里的哥夫经历过最低谷, 面临过各种争议,却只在当下面色惨白,连呼吸也透露着脆弱,双眸更是充斥着可怖的红血丝。
回忆戛然而止。
唐艺泞松开捂着膝盖的手掌。思忖半晌,还是不打算去打扰哥哥和哥夫了,脚步朝相反方向,再次下了楼梯。
三楼主卧。
不比在紫苑的别墅设计别具现代感。
初冬的暖阳洒落地板,装潢复古的柜子上,摆满了无数奖杯,以及任希少年时不爱笑的合照。
褚郁侧卧床上,视线从不远处的相框收回,落向身侧熟睡中的任希。
一张白皙脸庞似璞玉,五官雕琢感越发耐看,不知是怎么生得的标志,处处都合他眼缘。
褚郁轻笑了声,刚想凑近偷亲,又被逮住了。
任希朦胧睁开眼:宝贝,菠萝包呢。
褚郁挑眉:心里只有崽崽?
任希敷衍地吧唧一口:天塌下来了我也要我儿子。
褚郁:
这月子坐了得有半个月。
任希身体恢复了不少,气色红润,那双眸子还会勾引起了人。
褚郁抵抗不住,动起手来,弄得任希呼吸急促,眼眸渗出水来,可他又不敢真的做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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