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清芸太了解贺灏媚了,伤害她所在意的、无辜的人,比鞭.挞她自己更加绝望。
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,顾清瞳狠狠咬上了言迟纤长的手指,在那艺术品般白皙平整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圈牙印。
她现在一无所有,只有将牙齿作为自己的武器,才能做出一点不痛不痒的反抗。
顾清瞳在情绪的渲染下,咬的那一口其实并不轻,但言迟却像是根本感知不到痛一般,嗤笑道:
“何时起,我竟不知,媚儿都敢咬主人了?”
似乎是耐心被耗尽了,言迟眼睛微眯,吐出两个字,终于露出她高高在上的态度来:“松口。”
顾清瞳不依,仍是死死咬着。
“你知晓我凡事都不喜欢说第二遍,今日那些人不过刚刚入狱,若你不松,明日就能在午时的市朝看见他们被满门抄斩了。”
从始至终,宣清芸都有太多方法逼迫贺灏媚。
仿佛自从她跳入这个火坑开始,就不可能出的去了。
顾清瞳浑身一震,终于怀着极其不甘松开了口。
“数数,这是媚儿今日第几次触怒我了?
背叛通敌,出言不逊,还意图咬伤我,你知晓这般犯上会有怎样惩罚的。”
边说着,言迟展开手背,慢慢欣赏上面一圈花纹般的小巧牙印,和上面沾染的湿意,眼底一片深红。
顾清瞳知道,惩罚便是囚住贺灏媚的那间地下室,里面有无数的器.具。
在那些东西面前,贺灏媚的骄傲和自尊都会被瞬间击溃,而宣清芸最喜欢的就是细细品.尝她的痛苦。
宣清芸每次带她进去前,还总喜欢蒙住她的双眼。
让她在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降临的恐惧下失.控。
“哦,忘记告诉媚儿了,你一直在寻的暗宫,本就是囚住你的那间屋子,这不为人知的秘密,是不是很精彩?”
在敏锐的听觉下,顾清瞳忽然听见,言迟那边传来一点清脆的铁器碰撞声响。
下一秒,一个冰凉沉重的东西被箍在她纤细的手腕上,两只手就这么被锁在了身后的柱子上。
不仅如此,她感觉到言迟似乎挤.入了自己两.腿.间。
她……她要假戏真做吗?!
这感知让顾清瞳几乎是瞬间从对戏中回过神来。
可不仅看不见眼前的言迟是什么表情,甚至于双手都被锁住。
一下急的什么都忘记了,不顾两人还在试镜,就露出怂包本性。
声音也迅速一软,带了点哭腔:“言迟,不、不要,我害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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