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黄挺不愿意,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走,被他好一顿顺毛许诺才不情不愿的被套上链子牵走。
看着狗子被牵走闫冬心里突然就挺不舒服,这跟寄养到刚子那还不一样,感觉就像一顿饺子把自己的兄弟卖了。
真不是个东西。
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好不容易眯瞪着突然听到大门被拍的啪啪响,有人一声紧声喊他。
闫冬猛饿翻身起来,外套都没顾得上穿就窜了出去。
出来的太匆忙都没顾得上开灯,乌漆墨黑的什么都没看清就闻到一股不好闻的血腥味。
老四,狗,狗!闫夏喘着粗气着急忙慌的,指着地上说。
闫冬哪里还用他指,一个跨步就蹲在了地上,闫夏还没说话他就听见自家狗子疼的直哼。
他碰了碰狗,摸到一片湿黏,接着猛的站起来就去拉灯绳,灯却先一步亮了。
怎么了这是?被叫门声吵醒的宋时风披了衣裳出来,一低头就看见大黄血糊糊的躺在门口,一只后腿耷拉着,明显断了。
操!谁打的!他惊的眼都直了,这可是狗中霸王,闫冬的宝贝疙瘩!
他还没从震惊中醒神就见闫冬要抱狗,赶紧拦人。
闫冬都疯了,抬手就推,起来!
宋时风被推的一个踉跄却也顾不上计较,赶紧说,别动,你知道伤哪了?再把它伤口裂开!说着冲到厨房提了案板就出来,放这上面,快快!
闫冬刚把狗子挪到案板上,一件橘红外套就盖在了大黄身上,没等他说话,只穿着跨栏背心的宋时风跟他抬起案板飞一样就往外奔。
半天刚反应过来的闫夏看他们风一样刮过去,赶紧擦了把汗跟上。
大半夜的兽医站早关了门,还好兽医就住在后面,一阵折腾终于给狗子看上了伤。
狗子一交给医生宋时风就靠墙坐下不动了,冷嗖嗖的大晚上跑出一身的汗,可累死他了。
耳朵边全是狗子惨兮兮的哼叫和闫冬心疼的安慰,听着怪可怜,让人忍不住同情一把。可也就这样了,他这么卖力可不是冲着那只臭狗。
诶呦怎样这么冷,宋时风忍不住抱起膀子,这会儿才注意到自己一条睡裤加跨栏背心就跑了半个镇,真是,他的形象啊!
按住想要马上打道回府的脚,他硬忍了半个多小时等狗子伤都处理好了才又跟着回去,这会不用他抬了,闫夏终于反应快了一回。
一路上闫冬一句话都没有,他没话闫夏理亏也不知道要怎么说,顿时只剩下狗子哼哼在耳边飘。
这种气氛实在是让人不舒服,宋时风张嘴就想说点什么,可瞅了一眼闫冬就抿紧了嘴,安慰什么的还是算了吧。
他看不清闫冬的脸色,可他身上那股子火山要爆发的气场不用看都能感受到,整个人像是都要开炸,让他都有点怵。
他怵,那闫夏就更别说了,站在一边手指都快要把裤子搓破了。
闫冬把大黄安置在自己屋里,喂了点吃喝,痛心又内疚的摸摸狗脑袋,这才沉着脸出来。